东郊保安所营地里的训练依然搞的如火如荼,田瑞他们招募来的这帮人,再经过了两个月的体能和纪律性训练之后,现如今终于开始学点儿真东西了。 首先是发枪,尽管没有发子弹,但这依然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不同。 曾经仅仅是手拿木棒的众人,感觉自己还只是个普通人,但这种杀人利器一旦拿到手里,众人的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了些变化。即便是这群人中最没心没肺的桂五,在拿到枪的那一刻他也突然有了一种,一枪在手天下我有的错觉。 毕竟是男人嘛,武器对于男人的吸引力,那是刻画进基因里的。 虽然没有只有在射击训练的时候才给子弹,并且不能自己保存,但有了枪的部队,这时才成为了真正的部队。 尽管这些人缺乏训练,但依然可以称之为一股力量了。 有了这个队伍打底,田瑞终于将他的注意力从训练中挪到了朝堂上去。 在过去的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大明朝廷可以说是精彩的很。东林党人和其他党派的人互撕,东林党内部的互撕,文武之间的互撕,勋贵们之间的互撕,将一个朝廷斗争演绎的精彩纷呈。 田瑞这段时间为了不被卷入这样的斗争里,极力回避着各种人的见面。即便是皇帝找他,他也是能不去就不去。 这个时候,皇帝找他能有什么好事儿呢?无非是盯上了他手里的银子。就在前不久,启明银行在朱由校的要求下,终于是推出了纸币这个东西。 只是为了避免被文臣们利用,田瑞并没有将这些花花绿绿的纸称为纸币,而是用了更加隐晦一些的叫法:银票。毕竟在这个时代,其他钱铺也是有银票的,这个主要是用于异地银子的汇兑之用。 而田瑞给这些纸币的定义也跟这个时代的银票一样,纸币仅仅是银币的一个不记名支取凭证,它的本质还是依托在了银元上。 可即便是这样,孙承宗和朱由校已经不止一次的跟他讨论过纸币超发的可行性了。 毕竟,这个时代的朝廷确实是太缺银子了,尤其是辽东战场,那不管是打胜仗还是打败仗,银子总是不够用的。 再加上孙承宗给朱由校提供的平辽之策,更是需要大笔大笔的银子。这几天朝中对于让孙承宗去辽东的声音更加大了,似乎这天底下就只有一个孙承宗能干事情了一般。 其实真实情况是,很大一部分人之所以支持孙承宗去辽东,就是因为看重了他这个深沟壁垒防御主张。 为啥?难道是这个有用吗? 当然不是! 因为这样搞大家都能跟着沾光啊! 你想啊,先不说在辽东建造这样一个防线要用多少建筑材料,就是摆在前线的这十几万大军主要消耗多少米粮啊! 这些米粮从哪里来?还不是得通过运河从东南和湖广运来么! 不说其他,就这跨越几千里的运粮路线,能让多少人得利啊。以这个时代大家的操行,在湖广地区装船一百石粮食,运到辽东的能有二十石吗?那么路上消耗的这些,不全都是大家的油水吗? 这还仅仅是粮食一项,剩下的还有布匹,军械,草料等等等等,这可都是钱啊。这还不算,即便是发给军士的饷银,他们不也得花吗?这难道不也是生意? 总之,这个孙承宗是一定要去辽东的,他不去,这些生意可就都泡汤了呀。真的要是按照前线那些军头们的搞法,那这些生意不就全泡汤了。 至于说朝廷财税紧张,能不能负担的起这个问题,大家算了算还是没啥问题的。把皇室的开支缩减一下,把各地宗室的供应缩减一下,再把九边的军饷拖一拖,要是还不够,最不济把大家的俸禄拖一拖也行啊。 毕竟工资才几个钱?哪有自家的生意赚的多?一年几百万两银子啊,想想就开心! 也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七月初七这一天,田瑞突然收到了西山煤矿的众为大佬们,给他送上的请帖。 请帖上说的很客气,这不是七夕节了嘛,大家邀请田驸马一起过节。 可是你们请我一个结了婚的驸马爷去过这样的节日,真的好吗?你说酒宴的时候是叫姑娘还是不叫?要是不叫没意思,叫了你让我干看着么?安康公主的脾气再好,她也是女人不是。虽然说这个时代的女人讲究个老实本分,但公主不用啊。 “夫君,你还是去吧。这次的酒宴是在英国公府,想来是不会难为夫君的。”朱徽娟面带微笑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