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的小姐占了,他们又不能让田瑞和自家的小姐在这种地方见面,就只能这么说了。 “哦?这样啊,看来你家小姐的病恢复的不错啊,这都有兴致出来散心了,好事情。” 田瑞倒是没有坚持,既然亭子不能去了,那他还可以去码头嘛。本来钓鱼也就是为了打发时间,那在哪儿钓不是钓? “是啊,我家小姐的病,这些天恢复的很快,这都是田大夫您的功劳啊。我等兄弟,在此替我们家主,谢过田先生了。”说着,两人叉手弯腰,对着田瑞施了一礼。 “唉……,严重了严重了,我本来就是大夫,治病救人天经地义的事情。更何况,我可是收了钱的,谢就不必了。二位兄弟,亭子那边我就不去了,那我去码头那边没什么妨碍吧?” “自然是可以的,占了您的亭子,打扰了您的雅兴,还望恕罪。” “哈哈,你们太客气了。好了,你们当值吧,我就先过去了。晚上来我家找我,我得了一坛好酒,晚上咱们喝了它。” “多谢田先生盛情,等下了值,我等就去田先生家叨扰一杯。”哥俩很高兴,一来田瑞家的酒确实好喝,再者,他们这样的护卫,对于田瑞如此身份的人折贵下交也是十分感激的。 在大明朝,一般来讲读书人是不屑于和武人为伍的。可田瑞不同,自从他们来了这里后,人家对他们这样的武夫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平等对待,这让这二位护卫,打心眼里对田瑞生出了不少好感。 田瑞走到河边码头,这里是今年夏天的时候修建出来的。自从田瑞家里和医馆安装了发电机之后,煤炭的需求量就大大增加了。到了现如今,几乎每天都要有一两艘运煤的船开到这里,用来填补每天的消耗。 尤其是最近,运煤船来往的更加频繁了,这里的河水再有个把月就要上冻了,趁着这段时间,他们必须要囤积足够的煤炭,才能保证这里的正常运行。 田瑞走到小码头后,选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就坐了下来。从这个角度抬眼望去,远远的还能看到那位病小姐的身影。 朱徽娟也看到了田瑞的身影,尽管离得不算近,但这年头的人普遍视力比较好,她一眼就认出了,那边坐在码头上钓鱼的人就是田瑞。 “秋霞,你看看,那个人是不是田先生?”朱徽娟犹自不敢确认,还让自己的丫鬟帮忙看一看是不是田瑞。 “小姐,那就是田先生。看衣服,看身材,绝对是他。尤其是他的帽子,最好辨认了。”秋霞只看了一眼,就确定自家小姐没有认错人。 “秋霞,你说咱们要不要将他请过来,当面谢一下人家的救命之恩呢?” “我的小姐啊,理是这么个理,但是他可是男子,私见外男,这要是让老爷夫人知道了,可是要被责罚的。”秋霞心里很有数,这个时候自然不能由着自家小姐胡来。 “哎呀,规矩我还能不知道么?就是让你想想办法的呀。人家毕竟救了我的命,咱们也不好连当面道谢都不做吧?那岂不是更加的失礼?”朱徽娟也有自己的坚持,她毕竟病了十年,这十年里,她天天和苦药相伴,更是因此没有出过院子半步。 现如今多好啊,她的病马上就全好了,她能够像是正常人一样,开启全新的生活了。而这一切,都是拜这位田郎中所赐。因此,朱徽娟从内心里,对田瑞是万分感激的。当然在她也不知道的思绪中,除了感激,也未免没有一些别样的情愫。 花季少女,又有几个不怀春的呢?这倒是不是说她是花痴,只是她从小到大都被圈在小院子里。可以说,田瑞是除了她养父和兄弟外,朱徽娟唯一见过的男子。 而且田瑞的相貌,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讲,也算是仪表堂堂,起码身高是够了。而且面容白净,浓眉大眼,再加上他有别于这个时代人的独特气质,怎么看都是一表人才的样子。 要说缺点,也不是没有。比如他的头发,始终都是后世的发型。这对于奉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的“正人君子”来讲,倒不失为一个抨击他的短处。 不过田瑞可不在乎这个,他一直都说自己不是大明朝的人,留一个自己国家的发式,也不算很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