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手无寸铁的百姓时,个顶个的是一把好手,同时也让他们对自己的实力产生了极其错误的认知,但一旦遇上了不讲情面的硬茬子,就会彻底露馅。 一刻钟过后,没有任何悬念,三百被层层包围的诚意伯手下‘精锐’亲兵,被打得落花流水,死鸭子嘴硬的骑将也屁股撅的老高,跪在地上哀呼请降,全没了先前的胆气。 入夜,程继孔正在向沛县主事曹友义禀报今天发生的一切。 “...都是些软骨头,没怎么用刑就全都招了,那几个缇骑的确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前来捉拿徐州总兵王文明的,说是王文明不遵号令,私自出兵暗害满清友邦,又与顺贼暗通款曲,死性不改,所以这次捉拿回去,是要交给鞑子那边发落的...” 曹友义叹了一口气,道:“哎,朝廷竟然崩坏至此,鱼台之战暂且不论到底是谁出的兵,有没有暗通顺贼,就说咱大明自和鞑子交手以来,可曾见过斩获千余的大胜?而且,这里面可是有着近一半的真鞑子啊,有如此良将不懂得好生重用,却要交给仇寇发落,实在是令‘亲者痛,仇者快’,如此蒙蔽圣听,祸国殃民,我看满朝奸佞都该杀...” 曹友义虽说是个武将出身,但肚子里也有些笔墨,总以儒将自居,身上更是有着传统忠臣义士的‘愚忠’,对一国之君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认为天子总是圣明的,如果有什么错,那一定是受了奸佞的蒙蔽,至死也不会说皇帝的半句坏话。 程继孔顿了一顿,又道:“曹大人,斩获千余的大胜,也就是咱们自己人知道,朝堂上的那帮蛀虫知道的,仅限于满清使臣所说,趁不备,偷袭了其军兵,至于损失多少,参战几何,则一概不知,鞑子损兵折将,自然也不会自揭己丑。” “况且,就算是报上去了,恐怕朝堂之上没几个人信,咱们又没把首级都带回来,口说无凭,杀良冒功又实属常见,定然会认为咱们在自吹自擂,骗取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