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艄公被击中,双方距离也足够近,于是剩下的艄公纷纷跳船逃逸,但火船已被点燃,在惯性的作用下,依旧与拦截的战船撞在了一起,碰出了一片片浓烟与火光。 还不等人松口气,忽然岸上又传来一声梆子响,紧接着冒出了无数的人影,各持刀枪棍棒,喊杀声震天。 砰...砰...砰... 岸上的乱匪竟有火铳,位于战船上的几个水军士卒猝不及防,被铅丸击中,连惨叫声都发不出就栽落水底,而除了火铳,无数的大小石块也一并带着呼啸袭来。 剩下的士卒连忙躲在船舷下面,被压制的抬不起头来,此处河道狭窄,河面的宽度不足五十步,而战船离岸的距离才二十五步,也就是说,岸上的乱匪只要不瞎,对着战船随便招呼些什么,都可能有收获。 “将军,真他娘的邪了,匪寇竟有火铳,而且听声音,比咱们用的还好,还有没有天理了,等回去了,我定要去工部讨个说法...” “哎...” 军将通过船舷上的孔洞打量着四周,只见来路已被烧成一片火海,去路被几条沉船牢牢堵死,连个缝隙都不留,无数的乱匪则乘了小船竹筏,渐渐地靠了上来。 “还想着回去?咱们兄弟恐怕是要交代在这了...” 从一开始的心惊胆战到现在的绝望认命,军将也坦然了,瓦罐不离井上破,大将难免阵前亡,自从军那天起,他就料定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死的这么窝囊,这么没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