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 程言在一旁插话道:“嘿嘿,没必要斩尽杀绝,女眷完全可以留下,等二位大人享用之后,底下的人也能分口汤喝...” “对对,差点忘了,这些个财大气粗的酒囊饭袋惯会享受,收入房中的无不是绝色,生的儿女们也不差,都督,不要在等了,赶紧派人随我前去...” 张、程二人越说越高兴,忍不住催促起了刘文耀,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 “不用那么麻烦...” 刘文耀转头吩咐在一旁伺候的刘安道:“让张大人口中的酒囊饭袋都出来吧,挤半天了,想必也憋坏了...” 刘安应了一声,就把华堂里的暗门打开,里面有一个隔间,可以清楚地听到外面的谈话,里面鱼贯而出的正是众多商帮在天津的代理人。 白天发请柬的时候,他们还以为是又来要钱的,心中还不大乐意,但听了张志的一番高谈阔论后,彻底吓破了胆,心想着前脚才摆脱了原毓宗那条贪得无厌的饿狼,还不等喘口气,后脚就又进了刘文耀这吞骨嗜人的猛虎口中,一个个面色惨白,几乎没了人样。 其余的还有刚忙活完的冯元彪、杜勋等,以及一些城中宿老,乡绅,同样脸色不太好。 “刘都督...这...这是何意啊?” 刘文耀一改满脸的笑靥如花,生硬冰冷地道:“张志,你可知我新乐侯府满门忠烈,宁死不降的事情?” “是个人都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刘家虽为大明外戚,但世受皇恩,忠于大明乃是应有之义,我们刘家也是这么做的,不能击退闯贼,保住京师,连累了国君身死,那就以身殉之,全了忠义之名,我既被家仆所救,命不该绝,就该留着有用之身,与各位义士共赴国难,又怎么可能与你去作那数典忘祖,不忠不义的勾当。” “...可那不是被闯贼逼迫的吗?与我大清何干?” “鞑子与闯贼都是一丘之貉,能好到哪里去,皆是我大明之敌。” “哼,你大清?真当自己是鞑子了,说你背弃祖宗,数典忘祖还真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