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起身赞叹道,众人也纷纷鼓掌称赞,世子殿下也忍不住欣赏地点了点头。
“一朝千里聚方亭,一诗道尽爱恨情!莫非是在抒发对赖姑娘的爱慕之情?”那名才子突然尖声叫道,在座的各位也跟着起哄,就连周侯伟也满面笑容地站在一旁看戏。
孟浩面颊微红,含情脉脉地望着相隔几桌的赖子轩,他这首诗其中的暗示已经十分明显,恨不得把“我喜欢赖子轩”写在诗面。然而赖子轩不为所动,只是从容地笑了笑,顺便偷偷观察角落处的反应。
“不成平仄,不文不白,不伦不类。”这时角落处传出方恒殊不屑的声音,众人的目光齐唰唰地朝他看去。
“这位公子是?”孟浩疑惑地问道。
“哦,忘了介绍了,这位就是方侍郎长子方恒殊。”世子周侯伟笑着向众人介绍道。在座的各位一听是前些日子诗名远扬的方恒殊,连忙起身行礼。
“不知方公子刚刚的话语是何意啊?”那名才子再一次站起身来,包括赖子轩在内的众人也好奇地看向方恒殊。
“我的意思是,”方恒殊不慌不忙地起身,拍了拍衣衫,拂去掉在上面的糕点碎屑,“他作的诗狗屁不通。”
众人都愣住了,一些大家闺秀听完他的话不禁花容失色,一些原本对其仰慕已久的才子们也十分羞恼,孟浩更是脸色铁青。
方恒殊这句话不可谓不毒辣,直接把孟浩贬到了谷底。
“你说我作的诗狗屁不通?你.…..你……”孟浩涨红了脸,指着方恒殊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那不然呢。”方恒殊不以为然地说道。
“都听闻方公子诗才了得,不妨屈尊作一首诗让我们开开眼啊!”那名才子似乎与孟浩交情甚好,听到方恒殊出言不逊,便咬牙切齿地对方恒殊说道。
“是啊,”孟浩强压怒火,佯笑着对方恒殊说道,“既然方公子说在下的诗狗屁不通,那小生便想看看什么才算……”
孟浩硬生生将“狗屁通畅”四个字咽回去,似乎说出来有辱斯文。
“有笔有墨吗?”方恒殊向周侯伟问道。
“有的有的。”周侯伟还沉浸在方恒殊刚刚那番作为的震撼中,听见他在问自己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吩咐下人准备笔墨纸砚。
不一会儿府里的下人便端上文房四宝,方恒殊眼神示意身后的吴晏祖,后者点了点头开始研墨。待吴晏祖放下墨条和砚台后,方恒殊拿起毛笔在磨好的墨上沾了沾,转身向亭外院子的一堵白墙走去。
“方公子,纸在这儿!”那名才子见方恒殊头也不回地走出方亭,忍不住大声喊道。
“呵呵,莫非是要临阵脱逃?”孟浩嘲笑着说道。
众人没有理会他俩,纷纷跟着方恒殊出了方亭,向白墙围观过去。那名才子和孟浩面面相觑,尴尬地挠挠头,也跟了上去。
只见方恒殊挥笔泼墨,在白墙上留下一行行诗句,他每写一句周侯伟就念一句。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裴回,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