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锁在卢修斯的卧房近几个小时,卧房里连烛火都没有,只有月亮折光的一勾浅金打射进来,清澄又遥远。
卧房里的布局同卢修斯本人一样阴暗、寒冷、有序。
怎么空荡荡的,你坐在地上靠着床边,这里没有镜子,无法看见自己的脸,但是你可以看见一双手现在变得这样苍白。
你裹紧衣服,抱着双腿把手腕藏起来,隐约记得窗外是一片湖区,也不知道跳下去是摔死还是淹死。
今天的你,原本是被安排与那个梅森睡上一次的吧?你很想知道,有多少个“维利亚”遭受了和你同样扭曲的耻辱,最后是不是也被贵族们草草地暴力消音。
你不能回想自己被灌下迷情剂后的样子,你渴望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就像对卢修斯那般痴迷。
你多么下贱,对自己感到了一丝憎恶的战栗。
自由,你突然想到这两个字,死死地盯着月亮,眼前突然一宽。
离开卢修斯,你又有点儿心碎,又觉重获希望。
这时候卢修斯的脚步声出现了,黑暗里这步伐缓慢、规律,就像幽魂似得。他的步子渐渐往上走,你的心也跟着提了上去,放不下来。他要是停住了,你也半截道断了气。
门开了。
你听见他在房间随手把手杖和斗篷丢在一边,他喝了不少的酒。
房间的门被他粗鲁地推开,你从未见过他这样。
他穿着黑色的衬衫倚靠在门边,他似乎是站不稳了,眼里有依恋,又有冷漠。
在月光里,你的半个身廓都晃着一抹流光。
“你多么孤单。” 卢修斯慵懒地笑了,但能看出他心情非常差。
你站起来朝他走过去,如果你现在告诉卢修斯你爱他,且只爱他,他会不会推开你。
你的手抚摸他的头发,醉酒的他如此美丽,也如此脆弱。他在你的触碰下软化了,单手禁锢住你的腰,从一个温柔的吻渐渐加深。
他胸膛发出低沉汹涌的chuan.
息使你身心剧颤。
他恨你,恨他想吻你,可他最恨他自己。
你挫败地向他瞧去,嘴唇泛着殷红,已经出脱了一点韵味。你长大了,想到这,他胸口一震,若有所失。
“让我独自去生活,卢修斯。”
你的话音一落,卢修斯笑了起来,他边笑边摇摇晃晃地靠近你,抚摸着你的后脑勺,手指伸进了你的头发里。可是他的呼吸和眼神像要把你撕成碎片。
“那是你想要的吗。” 他低声问你,你被他逼着向后退,直到你撞到坚硬的柜子边缘。他凝视你,可你无法也看他。
“回答我。” 他边说边用力向后推你,又拨开了你的一缕头发。
“你被他们验了身,而我一无所知。”卢修斯可怖地笑着,却又挫败。他抚摸你的力度也越来越重,“直到今天的所有,这就是你想要的。”
卢修斯在忍耐,他无法再想你和梅森接吻的画面,像是逃避什么轻蹭你的耳膜,“告诉我,你懂得我… ”他颤抖地低声说道,却掐住了你的脖子,手指逐渐收紧,嘴里不断呢喃要你懂得他,一声比一声深情,一声比一声充满需求。
账闷的鼻息让你窒息,你的眼前阵阵乌黑。
“嘘,嘘,让我为你制作这条血色项链,好吗。” 卢修斯似吻飞吻在你唇边刮蹭,
“他们看到我那样看着你。” 他笑了,渐渐松开了手,好像不知道你就快断气了一样。
“你如此渴望离开我。” 他简单地陈述了这个事实。
你陷入记忆,“你也会觉得我肮脏吗。”
他沉默了,下视的眼帘似笑非笑。
“看着我,卢修斯。许多年以后,你是否会感到后悔。是会后悔认识了我,还是后悔把你的一生都赌注在纯血的信仰。”你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