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还有婴儿肥的猫相男孩过来了,开口是软糯的南方腔调,“你这个摔得好厉害。”
林敏行还没说话,黄仁俊先开口了,“那可不,人都是偷摸干大事,这摔得也惊天动地。”
猫相男孩——钟辰乐摇摇头,“唉,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林敏行不想和他们打嘴架,也知道他们中午留在这儿,没有在就餐高峰期下楼吃饭就是为了多练几分钟,嘻嘻哈哈两句就赶他们练习去了。
手已经搓热,却不敢下手揉。
李马克推开门就看到她面色纠结地晾着两只红肿的泛着油光的手和受伤的膝盖,把手里的紫菜包饭交给黄仁俊后,不顾朋友们的面面相觑,大步向她走去。
黑下来了。
她抬头看,是李马克。
他一只手按在膝盖上,另一只手的食指指节轻蹭了一下肿胀边缘,激起一阵电流,惹得林敏行嘶了一声。
弯起的脊背和亲密的低语构成了昏暗的隐秘角落。
“怎么回事?”
视线扫过门口,走在最后的李帝努已经关上了门,没有阿里哥,只有他们八个人。
林敏行小声回答的同时往后和李马克拉开了一点距离,“从平衡车上摔下来了。”
看李马克看向她的手,停顿一下,解释道:“仁俊给的药,我在做心理准备。”
李马克拧着眉毛为难,这个药味他在宿舍闻过。仁俊总会拿它涂练习磕到的地方,肯定是有用的,但敏行又怕痛,仁俊平时用也是龇牙咧嘴的。
决定好后,他抓着面前人的手,手掌刚贴上,一句"我来"还没说出口,林敏行就缩了回去。
她举着滑稽的手,抿着唇,“敏亨,去练习吧,我自己弄。”
被躲开的手僵在空中,第一次拉开距离可以说是对疼痛的身体本能,第二次呢,她也知道自己想做什么的吧。
默契在这个时候体现。
李马克看着她的眼睛,退让了一步。
“我看着你涂。”
低着声音又重复一遍,“我看你涂好了就去练习。”
刚和李帝努约定好明天的放学甜点是地铁站的黄油玉米小蛋糕的李东赫一转头就看见了感天动地的名场面。
他看着情人克制缠绵,眼神快擦出火花,一抬眼,在镜中和眼神晦涩的罗渽民对视,两人僵持许久,李东赫反倒先笑了。
伤心的人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