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能够出道是件多么好的事。

气氛马上急转直下，姜素英坦白女rookies在最开始的企划里都是Red Velvet的预备役，会社原本打算把Red Velvet做成日本akb那样的无限扩张体制，无奈两个忙内加入时争议太大，现在好不容易翻身，公司不愿意冒险了。

大家一下傻了眼，所有人都以为那只是一次简单的露面，类似于受关注练习生在前辈的MV里出现，她们一直以为这样的人物是肯定要出道的。

没有人正面跟她们讲过公司的规划，作为练习生的日子是朦胧的，从高层嘴里吐出的消息永远含糊且真假参半，被选中，被淘汰，被告知，永远处于被动中，像头笨驴为了吊在眼前的胡萝卜拼命奔跑到口吐白沫。

金艺琳重重闭上眼睛，半点晶莹被收敛，试图走上前细问，“所以，17年是她们唯一的机会吗？”

裴珠泫揽着她，以一种保护者和紧箍咒的姿态，代替怀里的妹妹发问，“欧尼，真的吗？谁告诉你的？”

“李部长说的，你们当时一起的初次MV就是预告，你和敏行还有Lami高恩她们一起出现那次。”姜素英努力说得平缓，“不用害怕，你们可以告诉自己信得过的朋友。其实原本该在股东会上商讨的，但李秀满老师说该知道的人知道就够了。”

手机铃声响起，是ICC的前奏，姜素英出门接电话去了。

金艺琳惨白着脸，脱力跌坐在地上，姜素英出门前说的话如同魔咒一般盘旋，那些珍贵的回忆和当时的喜悦，现在回味起来却像是插入胸腔搅弄的尖刀。

和她一个宿舍的高恩，同龄亲故的高恩，在SM交的第一个朋友高恩。

可能被自己亲手斩断的属于高恩的光明未来。

大家知道她和rookies亲故关系好，想安慰，却不知从何下手，只能给她递上细软的纸巾。

当天晚上，金艺琳急匆匆请了假出去和高恩见面，赶着宵禁回宿舍的时候还是鼻子红红的狼狈摸样，但是开心不少，重新开起了玩笑。

林敏行一直在想股东会上说的新男团企划，不知道金艺琳还记不记得她之前开完会回来分享的这件小事。

太近了，时间上。

拿着股份的她对这家公司的了解不太一样——没有那么多钱。

从咆哮开始大赚的钱大半都投进了新大楼的建设。

新团需要花不少钱才能见到回报，一下子推两个团对这个所谓的大公司来说太过捉襟见肘。

只是猜测，林敏行站在岛台前喝水，这么对自己说。

会顺利的。

大家都。

林敏行最不喜欢冬天，承载了病痛的冬天，大雨和雪来的频繁，这群人身上总是酸痛。

在所有行程里，她最不喜欢的就是需要穿着短裙表演的露天舞台，薄薄的裙子留不住热量，冷空气顺着毛孔爬进骨头缝里，如附骨之蛆。

熬过最忙的年末，林敏行过了几天暖和的舒服日子，就到了合作曲MV拍摄的日子。

拍摄那天下了大雨，冬日的瓢泼大雨，如针刺骨。

摄影棚的暖气温度已经调到最高，可怜的暖气暖不起空旷的场地。

林敏行裹着毯子和羽绒服缩在高脚凳上，看边伯贤穿着西装手脚活动自如，羡慕得要死，眼色怪物和导演开着玩笑，背着手递过来一个刚拆封的暖贴。

送走导演后，边伯贤问她还冷吗，得到可怜兮兮的眼神后，解开衣服的扣子，从内侧撕了几张暖贴，粘面对折贴好，小山般堆在手上。

“不介意的话，先用吧。”边伯贤这么说，“刚刚那个是最后一个新的，我也只有这些了。”

温度从冰冷的皮肉传递到神经，林敏行捏着圆筒状的暖贴，感觉自己的手像上了油的器械，总算是能够握拳了，“已经很好了，谢谢哥。”

姜素英更是连连道谢，她翻包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