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她那边推了推，想让她多吃点，林敏行看着太瘦了，明明才十五岁，看起来跟身上没有肉一样，泰容和马克也是。

吃完饭，大家围坐在被炉聊天，聊到泰容现在在学校也不上课，只喜欢趴着睡觉。

李妈妈边说边佯装生气地拍拍他的脑袋，说他可怎么办啊，学习这么差。

李泰容眼珠子疯狂晃动，慌乱地摆手，"阿尼，这个怎么会知道的啊？"

李荣真笑得拍桌子，坐她旁边的林敏行闻到了她头发上传来的洗发水的香味，"当然是妈妈接到电话了。"

李泰容摸摸膝盖，李妈妈也不理他，转头和两个小孩说，"可不要学他，学习也很有意思的，至少不要像他一样上课睡觉啊。"

李马克脸上颇自豪地抢先开口，"敏行一直是全校......"

林敏行用手肘捣了一下他的手臂，打算转移话题，却被李泰容开口打断，"敏行一直是我们练习生里成绩最好，最聪明的，好像一直是全校前几的程度。"

李妈妈神色惊喜地双手越过被炉，捧住林敏行的脸，"哎一古，这种程度吗？敏行真了不起～"

林敏行用余光看见李马克和李泰容对视着笑得心满意足的脸，正面对着她的是李妈妈慈祥的脸，"嗯，我运气很好的。"

李荣真搂住她的肩膀，林敏行又闻到了她身上传来的香味，"来，让姐姐抱一下，沾一下聪明敏行的荣光，好过这次考试。"

林敏行伸出手臂回抱住李荣真，晃着头，用脑袋在她的肩膀处蹭了几下，"欧尼考试要加油啊！"

走的时候，李泰容想送他们，李马克却摇摇头，说他送敏行就好了，还下着雪呢，哥快进去吧。

李泰容摸着下巴，靠在门口，上下扫视着李马克，把他脸都看红了，才笑着说，"是哥的错，都忘了你们在交往了。"

林敏行提着李妈妈打包好的小葱泡菜出现在门口，一眼就看到灯光下脸红得像西红柿的李马克，转头又看看笑得跟偷腥的猫一样的李泰容，想问。李马克却眼疾手快地拿走她手上提着的便当盒，又牵住她的手，拉着她往马路上走去。

"到了发个信息。"李泰容双手环握在嘴巴前喊道，听到回答，又挥挥手说再见，转身回了家。

原本打算坐出租车回去的，但雪下得太美了，脚踩下去发出的嘎吱声也很好听。

李马克确认好林敏行的帽子口罩都戴得严严实实的，又把她的右手放进自己羽绒服左边的兜里，说在口袋里牵手更暖和一点，还不忘叮嘱她左手要插在口袋里。

他们就用这样的姿势，冒着雪，往家的方向走。

李马克吸吸鼻子，突然开口道，"我们也弄相册吧。"

林敏行转头看他，脚步不停，疑惑道，"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感觉你今天看相册的时候很幸福。"李马克的注意力没在相册，他看的是林敏行，温馨灯光下，因为预备组管理很久没剪的头发起了静电有些飘起，眼睛亮晶晶，眼底满是羡慕和惊叹的林敏行。

"有吗？"

"完全，所以我们多拍点照吧。"李马克没戴口罩，鼻子被冻得微红，很像快乐的红鼻子驯鹿。

林敏行像不倒翁被磁铁吸住一样倒向他，轻轻撞了他一下，"我们的照片不能送去洗啊，你忘了？练习生禁令。"

"不是有拍立得吗？"李马克的眉毛扬起来，跃跃欲试道。

"那得多买点相纸了。"

送林敏行到家门口，李马克拂去她身上的雪，埋在她肩膀上不肯起身，"我们以后也一起过春节吧。"

林敏行摸摸他的后脖颈，"好。"

像企鹅一样拥抱着摇摇摆摆，不舍得进门，口罩帽子早就摘下，林敏行红着脸，抓住李马克的羽绒服，往前轻轻亲了他的脸颊一下。

李马克的脸颊是冷的，带着雪和冷空气的气味。

林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