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做作的打了个哈欠,“我要去睡觉了,我太困了。”
“我也要去洗澡了——”阿米莉亚说道,“别想那么多,晚安。”
“晚安艾米。”斯拉文卡虚弱的笑了笑。她躺上床,试图说服自己这一切都只是小题大做,是她想得太多太敏感了。巴蒂说有多么的爱她,但也许更多是青春期的荷尔蒙作祟,新鲜感放大了那种爱意,这没可能吗?当他步入社会以后,当他见识到更广阔的世界以后,他或许会改变想法,他或许会感到乏味,他甚至可能会爱上别人……
所以我们分手也在情理之中。
当她迷迷糊糊的想到这句话时,斯拉文卡突然惊醒了,她猛地睁开眼睛,惊恐的望着黑糊糊的天花板,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卑劣的想法。她想尽办法的预设巴蒂在未来可能出现的变化,只是为了让自己在伤害到对方时能够稍微心安理得。
她退缩了,想到未来某天有人会找上她,让她识趣的离开巴蒂·克劳奇;想到她们会因为此事产生的矛盾而不再如现在这般亲密;想到多年以后,他会向她控诉自己为了爱而放弃的另一个人生,或是对家族的依赖与忠诚战胜了他坚守的爱情……想到这些她就退缩了。
因为她爱他,斯拉文卡绝望的想到,所以这些在过去根本不值一提的小事,才会令人如此害怕。
这是一个漫长又煎熬的长夜,以至于天刚刚亮时,斯拉文卡就起床了。
玛丽昂在厨房里烧咖啡,斯拉文卡很疲惫的坐在她身边,看她用魔法将那些豆子来回碾碎。
“你还好吗?”玛丽昂问道,声音像缓缓流淌的溪水。
“不是很好……”她坦白道,看的有些困了,“我可能待不到中午了,我想提前回去……我很抱歉。”
“没关系。”她把烧好的热水倒进玻璃壶里,咖啡的香气逐渐飘散出来。
“暑假我再来帮忙,我在这里食死徒应该不会那么轻易攻进来。”斯拉文卡说。
“别担心,我们还有西里斯,那次他离开的时候忘记施加赤心咒了。”她倒了一杯咖啡递给斯拉文卡,没等她问起赤心咒是什么,玛丽昂便解说道,“赤心咒是一种检验真心的咒语,我们经常会施在门上,只有心地纯良的人才能够通过它,心怀不轨或内心邪恶的人是无法进入的。”
“我明白了……所以利用那种咒语他其实也不用一直待在这对吧。”
“西里斯很自责,”她摘下眼镜,镜片被哈气占领了,玛丽昂用围裙轻轻擦拭它们,“他觉得那是自己的责任,这么做能让他好受一些,而且最近因为食死徒活动他什么工作都干不长……情况更糟了,拉文。”
斯拉文卡抿了一口咖啡,玛丽昂在听到门厅细小的开门声后起身走了出去,斯拉文卡猜测大概是西里斯过来了。没过一会,穿着军绿色夹克、蹬着一双牛皮马丁靴的西里斯确实来到了厨房,他的面容似乎又英俊了不少,头发也剪短了,显得他有种干净利落的帅气。
“就你一个人吗?阿米莉亚没跟你一起?”他的第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斯拉文卡扬起眉毛,忽然有了些活力。
“你喜欢她吗?这么关心我的朋友。”她打趣道,西里斯有些无所谓的耸耸肩。他把沏咖啡的壶拿到外面,很快又回来从壁柜里拿出一篮鸡蛋,斯拉文卡没想到他来这么早是为了做早餐的,她在对方下指挥她干活之前离开了厨房。
西里斯做完以后依次分给大家一份流心煎蛋、两片煎的有点萎缩的培根、一片厚面包和一些菠萝块。这时候爱德华刚好醒了,他出来找他奶奶时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最里面的斯拉文卡,爱德华大叫一声,兴奋的朝她飞冲过来。西里斯很不快的嚷嚷了一句,因为爱德华把他绊了一脚,刚好把他手里端的那杯牛奶晃洒了一小半。
她们边吃边聊,慢悠悠的享受完早餐。斯拉文卡没再问关于上次食死徒入侵这里的事,尽管她很想建议玛丽昂换一个住所或许更安全一些。她从她们的口中得知了爱米琳·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