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想怎样就怎样。可真是太折磨人了。你知道我们这里两天是怎么过来的吗?“诸位请坐。”张斐伸手示意,然后坐了下来,见大家都坐下之后,他才朗声道:“经过本庭长和许主簿,以及四位助审官的商议,都觉得无须再开庭审理,故而今日将会对此案做出宣判。”说到这里,他先是看向陆诜,“首先,是关于陆知府的判决。”此话一出,在场不少人皆是一惊。陆诜不是原告吗?怎么还有对他的判决?搞什么鬼?陆诜自己也懵了。原来我是来这里接受审判的啊!张斐无暇理会他们震惊的目光,低头仔细再审视一遍判决文案,然后又看向陆诜,道:“关于陆知府,官家曾以协助不力,而将其调去秦州。但是根据证据显示,关于这个指控,显然是与真实情况有所出入的。”所有人皆是屏住呼吸。这一上来就否定官家?玩得这么大吗?郭逵、王韶都开始抹汗了。而郑獬等一干正直文官则是激动不已,暗自为张斐叫好。原来我们是一路人,就喜欢驳回官家的圣裁。好小子,有胆量。但其实这不是一个罪名,只是皇帝的找个理由将陆诜贬走,所表达的意思,就是皇帝不爽,你跟我没有想到一块去。但是陆诜在朝中的支持者,就总是拿这个指控去找赵顼的麻烦。这一句话,恰恰就是他们想要的。张斐对于他们的表情,似乎在意料之中,一边看着文案,一边条不紊地继续说道:“在诱降之初,陆知府给予种副使的支持,以及在坚持等朝廷的诏令一事上,陆知府所作所为,不存在任何问题,可谓是恪尽职守,知人善任。而其中唯一存在争议的就是,在种副使占据绥州之后,敌军来犯,陆知府并未提供任何帮助,只是再三要求种副使回守青涧城。”陆诜眉头一皱,满是困惑地看着张斐。这有什么争议?难道我还得支持一个不遵守诏令的人?方才还感到鼓舞的郑獬等人也是充满疑惑地看着张斐。又听张斐言道:“盖因种副使在这期间并未向陆知府提出任何建议和求援,以及陆知府还在延州城附近加强防卫,故此本庭长判定,陆知府并没有协助不力。”“等等!”陆诜忍不住了,道:“假设种副使求援于我,我未有接受,难不成我还有罪不成,是他先不听从命令的。”种谔也好奇地看着张斐,当时我还有向陆知府提要求的资格。这他都不好意思啊!张斐笑道:“陆知府莫要着急,我会解释清楚这一切的,因为这是我们军事皇庭审理的第一个案子,故此我会非常仔细的解释,因为我每一个判定的原因,将来都会适用于类似的案件。”陆诜拱手道:“抱歉。”心里却在想,适用于类似的案件,你这是在判案吗?张斐露出原谅的微笑,然后继续道:“我们皇庭的最高原则,就是捍卫国家和君主的利益。基于这一原则,如果当敌军来犯时,种副使向陆知府求助,而陆知府置之不理,且消极应对,本庭长将会判他渎职之罪,以及革职查办。”陆诜当即哆嗦了一下,我当时走在革职查办的边缘吗?幸亏种谔到时没有跟他联系,不然的话。方才还在为张斐判决叫好的郑獬,这回是彻底懵逼了。张斐环视一眼,朗声道:“这番话不仅仅是对陆知府说得,也是跟在坐的各位说得,你们要记住一点,当面对外敌时,无论之前发生了什么事,都应该以共同御敌为先。因为这将涉及到国家和君主的根本利益,如果查明有消极应对,亦或者置之不理,很抱歉,无论你受到再大的委屈,你都将会受到严格的惩罚。不过我也要再说明一点,我不是要求陆知府必须前去救援,而是要以御敌为先,至于怎么应对,皇庭是无权干预,但如果上得皇庭,你就必须要给一个合理的理由,也许不是对的,但必须要让人信服。而在此事中,陆知府有一点做的非常好,就是他立刻有书信朝廷,讲明此事。在此,我建议各位今后若遇到此类事情,也都应该向陆知府学习,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只要有外敌来犯,先要以御敌为先,并且立刻书信朝廷,讲明部下或者上司所犯之问题。等到战事结束后,皇庭自会针对此事进行审理,而这在庭上,这将对你们会有着莫大的帮助,本庭长也不建议你们选择其它任何一种方式。”这时,下面有一人起身愤怒地质问道:“你这是在教我们做事吗?此乃军政,你凭什么干预。”张斐摇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