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的问题,还请郑学士先下去休息。”郑獬叹了口气,郁闷地走了下去。陆诜见罢,内心也是极为难过。种诂却是激动道:“这小子还真是有些手段。”折继祖也是连连点头。目前形势而言,对他们显然是更有利的。张斐又朗声道:“此桉还有一个关键证人,就是当今的发运使薛向,当时朝廷下达的诏令,是由陆知府和薛发运使共同主持,但是由于薛发运使目前正在东南六路忙于执行新政,无法抽空来此作证,不过薛发运使派遣他身边的主簿丁翔来此作证。不知检察院对此可有异议?”不少官员眉头一皱。苏辙起身道:“检察院没有异议。”张斐便立刻传丁翔上庭作证。丁翔来到中间先是行得一礼,然后才做到椅子上。张斐道:“丁翔,治平四年,你在何处?”丁翔回答道:“当时我正在解州,协助薛发运使处理盐钞一事。”张斐道:“你在薛发运使身边,平常是做些什么?”丁翔道:“我协助薛发运使起草文桉,以及为薛发运使出谋划策。”张斐又问道:“你是否知道,当时朝廷下诏让薛发运使和陆知府处理招降嵬名山一事。”丁翔点点头道:“知道,就是我将那道诏令,交给薛发运使的。”张斐道:“当时种副使可有占据绥州?”丁翔点点头道:“已经占据了绥州。”张斐道:“薛发运使可有指使种副使这么做?”丁翔摇摇头道:“没有。因为我们在收到诏令时,种副使已经占据了绥州。”张斐道:“薛发运使又是何时知道此事?”丁翔道:“是在收到诏令之前,相隔应该不到五日。”张斐又问道:“之后陆知府下令,让种副使回青涧城,薛发运使可知晓?”丁翔道:“这是后来才知晓的,最初是不知道的。”张斐问道:“陆知府没有就此事与薛发运使商量吗?”丁翔摇摇头道:“当时我们并不在延州,故此陆知府并未与我们商量。”张斐道:“那么薛发运使在得知种副使占领绥州一事后,又是什么态度?”丁翔道:“薛发运使是非常支持种副使占据绥州的。”张斐道:“薛发运使可有将自己的想法告知种副使?”“没有。”“为何?”“因为薛发运使认为,种副使乃是陆知府的部下,该以陆知府为主,而且薛发运使也未有想到陆知府会要求种副使回青涧城。在此之后薛发运使曾为种副使争辩,并且表示愿意代其受罚。”“结果呢?”“结果就被贬去绛州。”“哈哈....!”突然听得有人哈哈大笑。寻声看去,真是曹栋栋那蠢货。曹栋栋见大家都看过来,赶紧闭嘴,低头。张斐只是无奈地摇摇头,又继续问道:“根据朝廷的那份诏令,你认为陆知府是否需要与薛发运使商量。”丁翔犹豫片刻,道:“若能与薛发运使商量,固然最好的,但是没有商量,也没有任何不妥。薛发运使认为,种副使是在未通知陆知府的情况下,就出兵占据绥州,而当时情况非常紧急,薛发运使又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即便没有那道诏令,陆知府依旧有权下令种副使回青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