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但也正是因为省府没有改,而下面的法院又全部改了,导致皇庭与开封府的隶属关系不再那么明确,反而与大理寺、审刑院的关系要更加密切。 今年才刚刚在开封府走马上任的曾巩,都还未来得及整顿内部,就遇到这事,人都是晕的呀! “介甫,你这可真是给我揽下一门好差事啊!” 曾巩是苦笑地向王安石说道。 他很感激王安石举荐他,但是上任之后,麻烦事是一大堆,关键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主。 王安石赶忙解释道:“真是抱歉,其实这也不在我的预计之中,否则的话,我事先就会跟你说清楚的。” 曾巩点点头道:“这我当然知晓,但我现在的处境也很难困难,我开封府许多文吏对税务司的所为,感到十分不满,税务司这么安排,他们等于是无事可干,而且警署的辅警都拿俸禄,他们可什么都没有。” 这些刀笔吏不拿俸禄的,就靠着一些外快维持生活,如果说税权被剥夺了,那他们的收入将会大幅度减少,而曾巩又是刚刚上任,这就非常尴尬了。 王安石道:“子固且放心,等到警署扩编之后,我就会奏请官家,给予他们俸禄。” 曾巩好奇道:“为何要等到警署扩编之后?” 王安石苦笑道:“我的本意就是要借警署来整顿吏治,如果我现在就建议官家,到时许多胥吏就不会离开,但警署那边扩编这么多人,府衙里面也不需要这么多胥吏。” 曾巩点点头道:“我明白了,你是想将一部分胥吏转到警署那边去。” “正是。” “如此说来,这职权也会过度给警署?” “根据司马君实的改革,司法权可能让给皇庭、检察院、警署” 王安石道:“但除此之外,一切都不会变得。” 曾巩就问道:“税权呢?如今看来,都是税务司说了算。” 王安石忙解释道:“子固误会了,除检察院和皇庭,不管是警署,还是税务司,都只是干着以前胥吏所能之事。 就拿此次征收免役税来说,税务司只是根据司农寺的法令行事,只不过征缴方式有所变化,但税务司只有统计和查税权力,收上来的钱还是到司农寺。 开封府的财政权力也不会有任何变化,只不过以前是吩咐胥吏去催缴税收,而如今则是吩咐税务司去做。” 曾巩道:“税务司会听开封府的吗?” 如今大家都是税务司直属皇帝,可一府长官,若不掌控税政,那他还能干什么? “一定会的,等到警署扩编之后,朝廷会明确各司职责。” 王安石继续解释道:“税务司并不是要制衡开封府,或者说三司,只是税务司有权力调查任何一个人的缴税情况,包括你我在内。” “原来是这样。”曾巩点点头,又问道:“这是你想得吗?” 王安石神色一变,愠道:“与我是有关系,但又不全是我想的,而责任却又全在我身上。” 曾巩笑问道:“是被司马君实给算计了?” 王安石没好气道:“就司马君实能想得出这法子来?你未免太看得起他了。” 曾巩好奇道:“那是谁?” 王安石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这事以后再说。” 曾巩捋了捋胡须,瞧了眼王安石,突然呵呵笑了起来。 王安石也知瞒不住,“你先别笑,那吕晦叔离开开封府时,高兴地像个孩子似得,都是被那臭小子给折磨的,你今后可是要小心一点。” ...... 傍晚时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