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都是儒家礼教延伸出来的。 为什么儒家根深蒂固,就是这个原因,你可以改国法,但没法改乡法,皇帝都改不了。 其实之前富弼也意识到二者的矛盾,但是他也清楚张斐为何一直以法家之法做例子,就不想去引发法制之法和儒家之法的矛盾。 但并不妨碍修法,富弼当时是想,先将法一分为二,将一些律例以保护利益为主,而不以刑罚终结。 可惜,最终还是没有敷衍过去,这堂课张斐彻底讲清楚法制之法和儒家之法的关系,这自然又延伸出新的问题来。 张斐不答反问道:“富公可知我朝为何要修改亲邻法和继承法。” 富弼立刻道:“这是因为我朝不抑商,不抑兼并,导致城镇繁荣,许多人是远离家乡,远离亲人,导致原有的亲邻法和继承法都不可用。” 亲邻法主要是涉及到房屋、田地的买卖,依法首先要问亲人买不买,但如在汴京城,许多市民的亲戚都是在千里之外,跑那么远,问一句买不买,这成本太高了。 继承法也是如此,商人若客死他乡,身边的财物怎么继承,关键还有西夏和辽国的商人,如果死在大宋,又该怎么算。 说完之后,富弼突然反应过来,问道:“你的意思是,只在城镇实行法制之法?” 张斐点点头:“因为这乡村人家,一般都是各扫门前雪,相互之间的利益纠葛比较少,而且他们居住的又是非常分散的,设司法成本非常高,但能得到的利益又非常少。 如果朝廷要这么做,我建议先只设在商业繁荣的大城镇,至于乡村还是维持他们的宗法和乡法,司法就只是干预乡村发生的一些重大桉件。” 法与经济是密切相关的,法制之法对商业有着极大的帮助,但是在小农经济下,真的是收效甚微,关键成本太高,财政也根本负担不起。 富弼点点头:“如此倒是可行。” 张斐拱手道:“富公还有其它问题吗?” 富弼一怔,忙道:“没有了,多谢指教。” “不敢!” 张斐又道:“若无其它事,那下官先告辞。” 富弼稍稍点头。 上得马车,许止倩终于按耐不住激动,“看来官家、太后、富公他们都很支持你的法制之法,说不定朝廷真的有可能会对此修法。” 张斐笑道:“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涉及到方方面面,你也别抱有太大的希望,以免到时又失望。” 这事说来容易,但做起来是非常难得,必定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 “倒也是的。”许止倩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似得,“不过有一个问题,我也想请教你一番。” 张斐问道:“什么问题?” 许止倩道:“就是你那个阴阳图,只能是夫向妻溢入,这个约定俗成是从何谈起?” 张斐瞧她一眼,“许拳拳?” 许止倩好奇道:“什么许拳拳?” “没...没什么...。”张斐迟疑片刻,道:“其实这个乃是天地循环之理,只能是成婚后,再向你解释。” 此二者有何关系?许止倩更是好奇道:“为何?” “因为...。” 张斐道:“这个说是说不清楚的,到时我亲自与你操作一番,你立刻就会明白,为什么只能夫向妻溢入,妻是永远不能向夫溢入的。” 许止倩急切道:“现在操作不行么?” “现在...。” 张斐左右看了看,“也不是不行,但这里不太好操作。” “不太好操作?” 许止倩越听越迷湖了。 张斐又道:“哎呀!其实你也可以这么理解为,这是体现女人的包容、包裹、夹紧,甚至于吸入......。” 许止倩问道:“你在说什么?” 张斐啧了一声:“都说了结婚之时,就告诉你,反正也快了,年底咱们就成婚。嘿嘿。” 说着,他又将许止倩拥入怀内。 许止倩娇羞一笑,“成婚之后,我可不会让你轻易溢入的。” “这可不行。” 张斐一本正经道:“必须溢入,而且要天天溢入。” 许止倩轻哼道:“咱们走着瞧。” “走着瞧?” 张斐不禁活动了下手臂。 许止倩问道:“你干嘛?” 张斐反问道:“你多重?” ...... 回到张家,只见蓝元震坐在堂中品着热茶。 张斐一愣,又与许止倩相视一眼,忙上前道:“下官见过中贵人。” 蓝元震笑道:“张三,恭喜,恭喜啊!” 张斐好奇道:“恭喜什么?” 蓝元震笑呵呵道:“恭喜你升官了。” “升官?” 张斐惊喜道。 蓝元震呵呵笑道:“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