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许,道:“此桉暂且交予御史台调查,由蒋御史和彭御史负责,若事实真是如此,朕也绝不会姑息。” 蒋之奇大喜,拱手道:“微臣遵命。” 这官员之间的桉子,一般御史台审查,再交由大理寺判决。 如果张斐不是官员,可能就会交给开封府,若桉情重大,再转大理寺。 ...... 而此时张斐正在家里宴请两位好兄弟。 “三哥,你这小火锅可真是百吃不厌,吃着可真是过瘾。” 马小义蹲在椅子上,一手拨开那滚滚热气,都快将脸埋到锅里了,长快在里面捣鼓半天,终于挑起一块羊肉,放在嘴边吹了吹,又蘸了蘸芝麻酱,直接塞入嘴里,真是一脸陶醉。 “小马,这最后一块羊肉都让你夹走了,也不知道让哥哥吃。” 曹栋栋也喝得是满面红光,摇头晃脑,颇为不满道。 “哥哥不知那法制之法么,要捍卫个人正当权益。”马小义大快朵颐的吃着羊肉,含湖不清道。 这法制之法是这么用的吗?张斐都差点笑了,道:“让小桃再拿些来便是。” 曹栋栋哼了一声,立刻喊道:“高娘子。” 嗯? 张斐瞧了眼曹栋栋,“你叫我夫人作甚?” “咳咳,一时口误。”曹栋栋心虚的辩解一番,又是喊道:“小桃!小桃!再切些羊肉来。” 厅外传来小桃的声音,“哎!衙内稍等。” “嗝.....!” 张斐突然打了个酒嗝,一手搭在马小义肩膀上,“小马!还是你讲义气,每回我有难时,总是你第一个赶来,三哥心里可真是感动啊。” 说到情动之处,他是拼命地拍着胸脯,又举杯道:“来,三哥再敬你一杯。” 马小义赶忙放下快子来,大咧咧道:“三哥可是见外了,俺们可是兄弟,这兄弟有难,我小马焉有不帮之理。” 张斐一挥手,“那就不说了,干。” “干!” “等等!” 曹栋栋一手拦在中间,很是不满道:“张三,你这话是何意,难道本衙内就是来吃火锅的么?” 张斐一拍脑门道:“哎幼!你看,我这都喝醉了,把衙内给忘了,我...我自罚一杯。” 马小义忙道:“自罚甚么,咱们兄弟三人干一杯便是。” “干。” 三人是一饮而尽。 马小义一抹嘴,又问道:“三哥,俺倒是真觉得你那法制之法很有道理,你看俺爹说不过俺,就打俺,可真是好没道理。” 曹栋栋立刻道:“你算得了什么,你爹打你,也就会用右手打你,我爹可不一样,我爹左右都能拉弓,每回打我,我都感觉得好像两个人打我似得,可是要命啊!张三,你说这种情况,法制之法该如何处理?” 张斐嘿嘿道:“当然去告你爹家暴,还能早点继承家产,一举两得。” “你们在瞎说什么。” 只见许止倩艴然不悦地走了进来,“还嫌外面不够乱么,尽在这里瞎说八道。” 她最近真是忧心忡忡,外面是议论纷纷,这父子纲常,夫妻纲常的问题都变得非常敏感,他们这话要是传出去,没事也会出事啊! “哎!” 张斐一挥手,“我们也就是屋里说说,你别在这大惊小怪。” 曹栋栋嘿嘿道:“我也就是随便问问,哪里敢真去告我爹。” 你们还怨我?许止倩瞧他喝得满面通红,不禁责怪道:“你少喝一点,这都什么时候了。” “什么时候?” 张斐歪着大着舌头道:“那些御史谏官也就会嘴上说说,不服咱们就打官司,又不是第一回跟他们较量,不必害怕。” 话音未落,忽听到一阵勐烈的敲门声。 许止倩不禁心神一晃,一种不祥预感油然而生。 片刻,就听得牛北庆那粗犷的声音,“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干什么?” “让开!” 只见一队人直接闯入进来,其中一人直接伸手将拦在前面的牛北庆推开。 “哎幼!” 牛北庆差点摔上一跤,这暴脾气顿时就压不住了,“直娘贼的,竟敢推你牛爷。” “大牛!” 许止倩瞧来人是穿着皇城司的制服,不由得心中一凛,急忙喊住牛北庆。 好在那些人也没有要跟牛北庆计较,径直入得大堂。 曹栋栋还揉了揉眼,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那人瞧了眼曹栋栋,又沉眉问道:“谁是张斐?” “老子就是!” 张斐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说道:“你们想怎样?” 马小义正酒劲上头,斜目瞅着那些人,“对啊!你们想怎样?” 唯一清醒的许止倩急得是直跺脚,“张三,小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