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我是真心不容易啊!课堂上,看似我在大放厥词,但我其实是在拍你们的马屁,这么下去,我总有拍空的时候,任何一方我都得罪不起的。” 司马光摆摆手道:“现在你不用这般忌惮,法制之法得到不少人的认同,你就当是普通上课就行了,好好讲这法制之法。” “但是...但是我也得花精力去想,我不一定......。” “几日一课,你自己来定,这总行了吧。” “那...那就一月一课,如何?” “干脆一年一课吧。” “好啊!好啊!” “你做梦吧。” 司马光双目一瞪,“最多五日一课。” “五日?” “就这么定了。” “啊?” 张斐有气无力道:“我...我尽力去想吧。若是想不出的话,那我另找话题。” 司马光道:“这当真是你临时想出来的?” 张斐呵呵道:“若是司马学士不信,就干脆辞了我吧,我也不想干了。” “想都别想,哼。” ...... 其实这一堂课下来,令大家都感到很难受。 好像是有所得,但又觉得对自己不利。 可以说张斐是从侧面证明,儒家之法才是正道,是要胜于法家之法,并没有否定儒家之法。 可问题在于,二者相遇,是要以法制之法为先。 这个就很微妙。 到底封建统治,是层层剥削。 王安石剥削他们,他们当然不愿意,但他们要去剥削百姓啊! 等于这些既得利益者被夹在了中间。 好在这只是一堂课,而不是什么朝廷会议。 他就怕赵顼真动心了。 王安石也有些举棋不定,他是问心无愧,他也不害怕是以法制之法为先,但他看得很透彻,如果这么干,立法权将会变得非常关键。 如何判定正当权益,这个是很要命的。 制置二府条例司。 “如果我否定法制之法,他们必然认为我有私心,就道理而言,我也争不过他们,不过这法制之法想要完善,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得了,我何不先赞成此理,然后拖着......!” “恩师!恩师!” “嗯?” 王安石勐地抬起头来,“吉甫,你何时进来的?” 吕惠卿赶忙解释道:“我方才敲门,见无人应答,以为恩师不在,所以......恩师在想什么,想得这般入神。” “还能是什么,不就是那法制之法么。” 王安石笑着摇摇头,又问道:“你有何事?” 吕惠卿突然想起是什么似得,郁闷道:“这都两天过去了,我们算学馆还是无人愿意来。” 王安石愣了愣,“我不是让你去将叶祖恰、蔡卞招来吗?” 他已经查过,这二人学问了得,并且还倾向他的新法,可得好好培养,故此前天从国子监回来,立刻让吕惠卿去招揽这二人。 吕惠卿道:“我去亲自去跟他们谈过,但他们都表示要继续留在律学馆,不但如此,这两日去律学馆报名的人更多了,而咱们算学馆是一个报名的都没有。” 王安石叹道:“这也没有办法,新事物总是更吸引人。” 吕惠卿很是忧虑道:“恩师,这么下去可是不行啊,谁人都知道,算学馆是为新法提供人才,结果一个人都没有,这还不打紧,关键是都跑去律学馆,这会让人觉得,大家都是支持司马学士,没有人支持咱们的新法,如今外面已经有这种言论,长此下去,是会坏大事的。” 王安石渐渐意识到这问题的严重性。 要么你不立这块牌子,那对你没有影响,但你立了,没有人来,这是很致命的。 肯定会有人说,你新法不得人心,一个想去的人都没有。 这很伤士气啊。 就连朝中很多想支持新法的人,也会被此左右。 要是败这个小坑里面,王安石不得跳河自杀。 窦娥都没有这么冤。 之前他开算学馆时,就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 王安石也有些懵,这真是一个意外,茫然地望着吕惠卿,“你有何办法?” 吕惠卿道:“张三。” 王安石一愣,“张三?” 吕惠卿点点头道:“算学和律学,自古有之,不算是新学问,二馆区别就在于律学馆有张三,咱们算学馆没有,大家都是冲着他张三去的,他若来咱们算学馆教学,必然会有人来。” “胡闹!” 王安石道:“张三去律学馆,那是因为张三本就是耳笔,他懂法律,咱们让他来算学馆,讲律学么?这更会让人笑话。” 吕惠卿道:“恩师莫不是忘记,你之前可是很器重张三,想让他来咱们制置二府条例司,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