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外,他们一个上午就拆了这么多,咱们能逃得了吗? 那么问题来了,算上御街连通相国寺的这条街道,这肯定也是不够,以后的又会安置在什么地方呢? 报纸上面没说,说不定就是城角底下了。 迟早要拆,不如就早点去,争取占个好位子。 新闻报发布的第二天,个个警署都是人满为患。 “放开我!放开我!巡警打人了!巡警打人了!” 听得一阵嚷嚷,见两个巡警一人夹着一条胳膊,将一个汉子拖了出来。 这是干什么? 排队的人看的是心慌慌。 “住手!” 听得一声喝止,只见范纯仁走了过来,“你们这是干什么?” 他始终盯着的。 他当初愿意去法援署,目的就是要盯着这总警署。 那汉子似乎认得范纯仁,赶紧喊道:“范先生,你一定要为我伸冤啊!” 可算是逮着了。范纯仁激动道:“你有何冤情?” 那汉子道:“我家也侵街了,他们却不拆我家的,他们这是徇私枉法,告他们,我要告他们。” 范纯仁额头上冒出三条黑线,向那两名巡警拱手道:“抱歉!抱歉!这只是一个误会。” 那两名巡警继续拖着那汉子往外面走去。 这时,一个巡警突然走出来,张嘴就骂道:“你们在搞什么东西,是闲着没事做么?那报纸上写得非常清楚,唯有那些阻碍交通,或者占据沟渠,以及有火情隐患的侵街行为,才能来这里申请拆除。 马行街、汴河大街的跑这里干嘛?凑热闹吗?你们有侵街行为的,去司录司那边交税去,别在这里待着,还嫌我们事情不够多么。岂有此理。耶...范先生,哎幼,真是太好了。” 说话之人正是张斐,他见到范纯仁,立刻走了过去,“范先生你有空的话,能不能将这些无聊之人带去那边交税,什么人都跑来求拆,想浑水摸鱼,我们哪有这么多摊位给他们换。” 旁边的排队的人一听,哎幼!这话得意思就是,只要申请成功,那就能够换得摊位,申请不成,也不用拆,只需要交税。呀...还要交税。 队伍立刻变得更加紧凑了,生怕被人插队。 范纯仁都气乐了,拱手道:“阁下真是好手段。” ...... 而方才被扔出的那个汉子,兀自是愤愤不平,骂咧咧的往边上的巷子行去。 只见巷内站着一个身着儒衫的中年人。 正是冯南希。 “表现不错。” 冯南希从边上的包袱里面掏出一吊铜钱来,递给那汉子。 那汉子笑道:“冯哥,将来若有这种好事,可再来找我。” 冯南希点点头道:“一定会有机会的,如果你能乖乖闭上你的嘴,下回我还找你。” “冯哥放心,我这嘴可是严实的很。” “快走吧。” “是。” 然而,冯南希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幕被两个老者偷偷看在眼里。 这两个老者正是司马光和文彦博。 但是他们两个也没有想到,冯南希其实不是在为张斐服务,而是借着此事,为税务司发展眼线。 “这个臭小子,歪门邪道的手段,可真是层出不穷啊!” 司马光不禁骂道。 文彦博抚须道:“可相比起此任务的艰巨,这点点手段,也算是无伤大雅,一人未伤,真是堪称奇迹啊!” 司马光捋了捋胡须,笑道:“如今这池塘里面的水都被汲干了,那些大鱼是无处影遁啊!” “这一招确实妙啊!要是咱们来办的话,定是杀鸡儆猴,先那些权贵着手,而他却是反其道而行,先从百姓着手,却取得奇效。我要是王介甫,我一定会不惜代价的将此人招致麾下。”文彦博给予张斐极高评价。 司马光笑道:“张三若想为王介甫卖命,他早就答应了,根本不会等到现在。那小子可是精明的很。且不说新政的利弊,王介甫的变法涉及到全国,可不是汴梁这一亩三分地,他张三就是再能耐,也就一双眼,根本就顾不过来。” ...... 警署! 外面都还在排队,张斐已经走下一步。 他的计划总结起来就一个字---快! 不能给那些权贵反应的时间。 “好了!如今他们的刀剑弓甲已经全部被我们没收,现在就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时候了。” “可惜韩盼去了大名府,不然我一定要韩家。” 曹栋栋很是惋惜地叹了口气,“算了,我去谷家吧。” 张斐没好气道:“你仇人那么多,随便挑一家呀,谷家我要亲自去的。” 曹栋栋道:“我得跟你一块去。” 马小义忙道:“见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