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不定这只是一个特例? 太夸张了! 三人又立刻上得马车,往北而去,赶往马行街以东的居民区。 ...... 州桥。 “什么?” 刚刚赶到这里的苏轼,惊呼道:“全部都拆了?” 他面前的大娘道:“是呀!都给拆了。” 范纯仁问道:“他们来了多少人?” “有好几十号人。” “才几十号?” 苏辙是一脸懵逼,这里随随便便就能站出数百人来呀,哪能这么轻松,纳闷道:“你们就这么让他们拆了。” 那大娘瞅他们都是官员,于是道:“俺们知道,那些巡警也是为咱们好,他们也是怕走水,来不及救火,而且他们都答应补偿俺们摊位,那俺们当然愿意。” 苏轼好奇道:“补偿你们摊位?” “是呀!” 那大娘道:“有个巡警说,官家将会为咱们这些穷人,开放御街,允许俺们上去摆摊。” “这你们也信?”苏轼脱口道。 那大娘面色一惊,“是骗俺们得么?” “不是不是。” 范纯仁赶忙道:“我们只是来问问,看看是否有人受伤。” 那大娘赶忙道:“倒是有一个人受了伤。” “是巡警打得吗?” “不是,是帮着拆的时候,不小心崴到了自个脚。” “帮...帮着拆?” “俺们都帮着拆了。” “行,没有人受伤就好!打扰了。” 范纯仁拱手一礼。 等那大娘走后,苏轼便道:“他们这是在骗人呀!就算开放御街,哪能供这么多人摆摊。” 范纯仁先是松了口气,旋即又道:“他们既然敢这么说,定有自己的打算,没有人受伤就好。” 又回头看了眼那街道,只觉是在做梦。 这怎么可能? ...... 曲院街。 一老一青,走在狼藉的街道上,看着正在收拾的百姓们。 此二人正是吕惠卿与王安石。 “这三个地方的过程都一样,先有人火把放火,然后警长就拿着火把要同归于尽,以此来威吓百姓,然后又用御街诱惑之,恩威并施,将这些百姓治得是服服帖帖。” “不用说,那举火把的人定是早就被他们收买。”王安石笑道。 吕惠卿点点头:“学生也是这么想的。” “张三这一刀真是打在了对方七寸上面。”王安石道。 吕惠卿问道:“恩师此话怎讲?” 王安石笑问道:“若让你来做,你认为那些权贵会如何反对此事。” “自然借这些百姓.......。”话一出口,吕惠卿勐然反应过来,“恩师的意思,张三的策略是先将这些穷人给解决,然后再对付那些权贵?” 王安石笑道:“一定是如此,但是必须要快,哪怕拖上一个晚上,以那些权贵的势力,此事可能都会出现转机。”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这一招咱们可用不来。” 他是全国性变法,不可能以速度取胜。 吕惠卿道:“可如今他们只是清除二十几个相对密集的街道,但仍存有许多侵街的现象。” 王安石道:“对方若挑动百姓闹事,必须要集中人力,才能快速将事情闹大,而这些地方是最为危险的,至于那些零零散散,一时半会,他们是成不了气候的。 我若是张三,我就告诉那些人,御街摊位有限,先到先得,那些百姓马上就会邀请巡警去拆。” 吕惠卿稍稍点头,突然想到什么,“御街确实摆不下这么多摊位。” 王安石沉吟半响,“这我也不清楚,但我想,他竟然敢这么说,定有办法能够解决。” ...... 快! 这实在是太快了! 仅仅一个上午,直接拆除城区内二十三个居民密集点。 以至于令这些惯于散漫的朝臣,犹如在梦中一般。 你们这年轻人不讲武德啊! 之前总警署在拆坊墙时,是那么不紧不慢,事事都井井有条,至今那些坊墙可都还未完全拆掉。 节奏非常不错,是挺合适他们的。 而且,也充分展现出总警署人力不足的事实。 当时他们就寻思着,总警署肯定会是一步步来,就算是要同时进行,也是要有个过程的,以他们的经验来判断,最快也得弄上三个月。 只要总警署敢去拆屋,他们就能够可以挑动百姓闹事,为他们冲锋陷阵,对抗总警署。 这也是他们惯用的套路。 毕竟侵街的的确确是属于违规的,他们总不能去跟赵顼说,我就是违规,我就是不拆,这表面上大家还是得讲道理,讲法律的。 只要百姓一闹。 就是与民争利。 就是扰乱民生。 而且,当他们失去曹栋栋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