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有一块土地不交税的话,那么就肯定会有人多缴税。 而白契土地是从不交税,这部分土地税赋就转移到红契土地上,如今的你耕种着白契土地,是可以避免朝廷的税赋,但是这部分税赋并未消失,而是转移给了曾今的你。” “我反对。” 李磊又站起身来。 张斐立刻向吕公著道:“我只是想说明,当百姓遇到不公待遇时,必须要在第一时间诉诸公堂,而不应该忍气吞声,更不应助纣为虐,让更多人经历如他们一样的苦难。 这就是我为什么方才要提到汴京律师事务所,因为汴京律师事务所是有着丰富的经验,为穷人打官司。” 李国忠低声道:“你也提提咱们书铺。” 李磊稍稍一愣,赶忙道:“是吗?那么你现在在干什么?我们李家书铺才是在为佃农辩护。” 费明一听,心里不爽了,小声道:“可不仅仅是你们李家书铺,还有我费家。” 李国忠权当没有听见。 张斐鄙夷道:“你是为地主辩护,我汴京律师事务所才是为百姓着想。” 啪! 吕公著一拍惊堂木,“来人啊!将这二人拖下去,各打十大板。” 怒了! 朝廷被泼了一大桶粪便,你们在这充当正义使者,当我这知府是假的么。 岂有此理。 “好!” “这种刁民就应该好好惩治。” “打!” 方才还神情淡漠的官员们,一听要打张斐板子,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得,突然都呐喊助威起来。 张斐一听板子,顿时就怂了,赶忙道:“知府饶命,小民不敢了,小民知错了。” 那边李磊也赶紧求饶。 吕公著瞪他们一眼,道:“本官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若是再犯,就休怪本官不讲情面。” “多谢知府,多谢知府。我问完了。” 张斐赶紧坐了下去,端起茶杯,喝口茶,压压惊。 许芷倩道:“你在瞎说甚么。” 张斐道:“你没听见么,根源是在朝廷的苛捐杂税上面,要不阻止这一点,根本就无法杜绝这种现象,我只是在告诉他们,这是解决问题办法,但我又不敢为别得书铺做担保,不只有提我们汴京律师事务所。” 许芷倩是哑口无言。 还真是这么回事。 吕公著又看向李磊。 “我没问题。” 李磊心有余悸地摇摇头。 但他可不是被吓到了,而是他本来也没有打算问这些佃农任何问题。 因为他们早就商量好了,佃农将责任全部推给朝廷,这种问题自然是让给张斐。 你不是代表朝廷么? 行啊!我让你问得每一个问题,都对朝廷不利。 接下来上来的地主和佃农,都是同一个套路。 白契,他们就是打法不责众的牌,不仅仅是地主喜欢白契,百姓也喜欢白契。 佃农就诉苦,我们都是被朝廷剥削的,只不过被剥削的手段,各不一样,真是层出不穷。 两个时辰的审问,这朝廷都快成为被告了。 身为官员的吕公著,都审得是满脸通红,尴尬至极,真是一种煎熬。 不知不觉中,午时到了。 吕公著也赶紧结束今日的审问。 这是许多人都没有想到的,张斐的官司总是精彩纷呈,光彩夺目,悬念迭起,今天这过程,既无聊又尴尬。 “你在干什么?” 王安石直接冲到棚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