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将税赋转移给佃农,这契约应当视为无效,税赋得由地主承担,而不能转嫁给佃农。” 文彦博道:“若视契约无效,佃农便无地可种,你这到底是在惩罚谁?” 说着,他又向赵顼道:“陛下,臣以为此事还得酌情考量,就算朝廷要清查土地,补交契税,也不应该急于一时,可先在今年补交契税,但税赋暂且不算,否则的话,会使得许多百姓不堪重负。” 契税是没法转移佃农的,谁买的地谁承担,但问题就在于一旦白契变成红契,自然就会进入缴税系统,这个就会转移给佃农。 “夏税可免,但秋税呢?” 王安石道:“契税补缴后,却不依法缴税,税制将名存实亡。” 他脑子还是清醒的,这夏税之前就已经在收了,这边又在补交契税,可能也是来不及,但秋税是绝对赶得及。 毕竟这也不是全国性质的。 文彦博道:“你休要危言耸听,这算得是这补交契税后的土地,其余土地还是要正常缴税的,何来的名存实亡?况且这事本就是因一场官司而起,朝廷是毫无准备,百姓也毫无准备,缓上一年,合情合理。” “明年万一又出幺蛾子,是不是又得缓一年,一年又一年,何时是休啊?” 王安石又向赵顼道:“陛下,朝廷依法收税,若这都能妥协,今后只要朝廷收税,必起民怨,断不能开此先例。” 他太清楚这套路了,只要退后一步,那就只能步步后退。 赵顼点点头,“此事还是先查清楚再议。” 文彦博见罢,也不再多言。 等到文彦博他们离开后,王安石这才气冲冲地出得大殿,来到台阶前,他突然停住脚步,旁边好像站着一人,偏头看去,不是司马光是谁,问道:“你怎么看这事?” 司马光也不理他,眼观鼻,鼻观心,嘴里吟唱:“民不加赋而国用饶,民不加赋而国用饶,民不加赋而国用饶。” “哼!” 王安石怒哼一声,直接飚走。 司马光抬起头来,望着王安石的背影,呵呵笑了起来,“早就告诉过你,贸然加税,必然会落到百姓头上,你偏偏不信,如今倒要看你如何民不加赋而国用饶。” 张斐对此是一无所知,而他现在正沉浸于获得新装备的喜悦之中。 “怎么样?” 张斐穿着新鲜出炉的沙滩短袖和那雄鹰刺绣的大短裤,脚上一双大木屐,吧嗒一响,在高文茵面前来了一个华丽的转身。 怎一个清爽了得。 高文茵却面色怪异道:“这衣裤只能睡觉时穿吧。” 虽然这是她缝制的,但但她觉得这真心谈不上美观。 “不出门就行。” 张斐活动着手脚,仿佛冲破束缚一般,浑身觉得轻松,虽然如今的夏天早晚都比较清凉,不是那么炎热,但他还真是有些不太适应这宋人的衣裳,一出汗就比较难受。突然又想起什么,“你先等会。” 他又蹦蹦跳跳去到床边,蹲了下去,从里面拖出一个小木柜来,打开来,翻找了半天,从里面掏出一团红布来。 “夫人,你能不能帮我再做一条这样的小短裤。” 他羞涩的将那团红布递给高文茵。 高文茵接过来,摊开一看,竟是一条红色的小短裤,“这是给谁穿的?” 张斐嘿嘿道:“我穿得。” 这就是随他一块穿越的内裤,可他就这一条,平时是真舍不得穿。 高文茵诧异道:“三郎穿得下?” 难道她已经知道我天赋异禀?张斐羞涩道:“这小短裤是有弹性的,你轻轻拉一下,可别太用力哦。” 高文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