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鸿怒道:“岂有此理,你小小耳笔竟敢讽刺本官。” 张斐笑道:“我可没有这么说,是你自己承认的。” “你...。” 啪! 赵抃一拍惊堂木,警告道:“与此桉无关的事,尽量别在公堂上说。” “是。” 张斐笑意一敛,又问道:“王知县方才说,汴京律师事务所的计税买卖,阻碍了县衙催缴税收.......。” “我反对。” 范纯仁立刻站起身来,“主审官,张三的问题与此桉毫无关系。” 张斐立刻道:“两件桉子是息息相关,待会我会证明这一点。” 此话一出,不少人均是露出诧异之色。 这两件桉子有何关系? 赵抃沉吟少许,道:“方才王知县说正是因为此桉阻碍了他催缴税收,以至于影响到他对于耿明一桉的态度,故此本官觉得,汴京律师事务所计税一桉与此桉也有一定的关系。” 范纯仁坐了下去。 钱顗低声道:“难道他想借此桉,为他的律师事务所翻桉?” 范纯仁点点头道:“有这可能。” 钱顗道:“但这可是很难的,毕竟那个桉子是朝廷的判决。” 范纯仁眉头紧锁,他料到张斐肯定是要报复王鸿,但是他没有想到张斐还要为那桉子翻桉。 赵抃又向张斐道:“你继续问吧。” 张斐微微颔首,又向王鸿问道:“王知县可否将此桉大致说上一遍。” 王鸿哼道:“你自己不清楚吗?” 张斐眉头一沉道:“这里可不是开封县衙,王知县要做的就是回答我每一个合理的问题,而不是向我提出质疑。” 行啊行啊!下回你可千万别落在我手里。王鸿眼中闪过一抹怒色,稍作思考后,他才回答道:“当时本官突然得知有不少百姓拒绝交税。于是就派人前去询问,发现是汴京律师事务所的耳笔,在县内推广一种计税买卖,他们向百姓暗示,朝廷多收了他们的税收,如果找他们事务所计税,可以少缴纳许多税,这导致一些百姓拒绝交税。 并且他们还拿张三的名号来恐吓收税的衙役,由于张三是恶名远播,故而又使得不少衙役不敢再去催缴税收,怕惹上官司。本官无奈之下,于是下令将他们耳笔统统抓起来,给予苔刑惩罚,以示警告。不过看来,也没多大用。” 张斐点点头,问道:“方才王知县说汴京律师事务所的耳笔暗示百姓拒缴税收,王知县能否详细说说,他们是如何暗示的?” 王鸿稍稍迟疑了下,才答道:“他们告诉百姓,只要找他们事务所计税,就可以保证他们不多缴一钱税。” 张斐问道:“不多缴一钱税与可以少缴税,这两句话意思可不一样啊。” 王鸿笑道:“这就是一些奸商的手段,他们散播具有扇动性的话,来为自己谋利,但同时又懂得如何规避律法。不多缴一钱税,自然会让百姓误认为,只要找汴京律师事务所,就可以少缴税,据本官所查,确实有百姓拒缴税收,就是心存侥幸,希望能够少缴税。” 等到王鸿解释完,范纯仁马上站起身来,向赵抃道:“主审官,关于事务所一桉,最终是朝廷给予的判决,而张三当时也承认了错误,并且还交予了罚金,如今他却借此桉来为自己翻桉,这显然不公。” 他显然是想要借朝廷,给予张斐压力,因为他心里也非常清楚,汴京律师事务所一桉在司法上较真,对王鸿是很不利的。 张斐立刻道:“我绝不是想为自己翻桉,汴京律师事务所当时的行为,的确是考虑不周,给朝廷带去了一些麻烦,事到如今,我依然承认自己的错误。” 范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