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张斐眼中一亮,“这招还真是高啊!” “高甚么!” 王安石瞪了张斐一眼,直接喷张斐一脸,“他这就是泼皮无赖之术。” 话音未落,就听得院中有人哈哈笑道:“对付泼皮,自然要用泼皮之术。” 王安石抬头看去,只见司马光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这可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立刻起身,“好你个司马君实,竟然追到这里来了。” 张斐一声叹息,这下可热闹了。 司马光入得堂内,哼道:“我是来捉奸的。” 捉奸? 隔壁老王? 不对啊!这里就只有两个男人。 张斐差点没骂娘,讪讪道:“司马大学士,捉奸这词好像有些不妥,要不你换一个?” “难道老夫说错了吗?” 司马光一抖前襟,坐了下来,目光从他们脸上一扫而过,“你们两个狼狈为奸,妄图破坏我司法改革,真是无耻至极。” 张斐抱拳一礼:“我只是想要讨回公道。” 这里就他们三人,何必遮遮掩掩。 “你莫要狡辩。”司马光突然神色一变,笑呵呵道:“我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非但如此,我还要谢谢你们助我一臂之力。原来我都还在为这政法分离感到头疼,兴许要得罪不少人,你们这么一闹,好了,这一切都将水到渠成啊!哈哈......!” 王安石见司马光如此嚣张,恨得是牙痒痒,眼珠子一转,笑呵呵道:“君实,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这么做,还就是希望这一切都水到渠成。” 司马光摆摆手:“你这是死要面子啊!” “是吗?”王安石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你司法改革无非就是想监督我新法,如今一个韦愚山就令你这般头疼,连这种泼皮之术都用上了。你想想看,外面还有多少个韦愚山,我一天塞一百个给你,都能够塞到你入土,你真有功夫监督我的新法吗?哈哈!” 司马光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嘴上却是澹定从容道:“你也真是太瞧不起人了,这等小桉未必还会落到我手里?我盯着你就够了。” 王安石嘴角抽搐了下,“你盯着可以,但你好歹也是翰林学士,可别再拉拉扯扯,玩这泼皮之术,我可丢不起这人。” 司马光哼道:“我这也是跟你学得。” 王安石道:“你若真跟我学,那就好好学学我这司法手段。” 他们是在调情吗?被晾在一旁的张斐,见他们又是剑拔弩张,这可是他家呀,讪讪道:“二位大学士应该是刚刚放衙,还未吃饭,若不嫌寒舍简陋......!” “嫌!” 司马光站起身来,瞪了王安石一眼,“但我嫌得是小人。告辞!” 便是挥袖离开了。 王安石紧咬牙槽,向张斐道:“当初我还真是心软了,咱们就应该更狠一点。真是气死我了。” 张斐冒得一头冷汗,道:“王大学士,你要不在寒舍吃顿便饭。” “不吃了!气都气饱了!” 王安石站起身来,向张斐道:“他这一闹这官司是必打无疑,你到时将王鸿、韦愚山往死里告,不要留情面,我还就不信他们不会害怕。我先走了。” 张斐真是无言以对。 你们两个是我拿我将公共茅房么?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真是日了狗了。 送走王安石后,张斐回到后堂。 “夫君,发生了什么事?” 高文茵惶恐不安地问道。 朝中两大权臣,突然气冲冲地上家来,谁不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