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用我们操心,我们只是负责上诉,接不接,那是官衙的事。” 范理一怔,心道,是呀!开封府应该不会这种离谱的官司。要不会接,他就不会告了。又道:“官衙都不会接,你还告什么。” “这不是被逼的么。”张斐瞟了瞟一脸凶相的吕嘉问。 范理哼了一声,小声道:“你就别骗我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哪会这么巧,刚刚出了那事,转眼你就要告开封县。” 张斐也不装了,问道:“你还想挨板子吗?” 范理直摇头。 张斐道:“那就得告回去,不然的话,人家凭什么不打你?就是关门,你都躲不掉的。” 范理沉默半响,叹道:“我怎就这么傻,认为你真的会在家反思。” 说罢,便也站起身来。 张斐执笔签订了与吕嘉问的契约,后吕嘉问盖上了司理院的官印,而张斐则是盖了事务所的印章。 ...... 开封府下辖左右两厅,各设一名判官,一般重大刑事桉件,皆在此审理。 其实许多桉件,你即便告到省府去,吕公着多半也会再交给左右二厅,唯独张斐个例外。 这回张斐走常规路线,不搞特权,直接去到左厅上诉。 状纸递上之后,过得差不多半个时辰,才由门吏将他们给带进去。 来到堂内,只见堂中坐着两人,身着同样的官府,年龄也差不多,四十岁左右。 吕嘉问向左边那人拱手一礼,“下官吕嘉问见过岑判官。见过余判官。” 张斐也跟着行得一礼。 左边那人正是左厅判官,岑元礼,右边那人则是右厅判官,余在深。 此二厅判官经常见面商议,因为如果一些刑事桉,吕公着觉得不妥,就会放到另一厅审,这互审机制,其实让他们相互监督,但二人关系又不错,为了避免尴尬,二人经常偷偷摸摸商议。 一些量刑方面,他们会准备两个方案,一个不行,就再给一个。 岑元礼打量了下吕嘉问,问道:“吕司法,你是闲着没事干吗?还是说,你认为我们闲着没事干?” 吕嘉问拱手道:“下官不敢。” 岑元礼拿起桌上的状纸,往吕嘉问面前一扬,“那你此状何意?” 刚好余在深也在,两个判官看了半天,也未看明白这状纸是什么意思。 县衙下辖的司理院,竟然起诉县衙。 张斐拱手道:“岑判官勿怪,请听小民.......!” 岑元礼瞪了一眼张斐,“我还没说你呢,你今儿怎么上我这里来了,你不是喜欢......。” 他本想说,你去省府告呀,那才是你的家。 突然意识到,这话可不能乱说,李开会揍他们的,不等张斐回答,便摆摆手:“你先别说话,我问你,你再说。” 警告了张斐一句,又向吕嘉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太了解张斐,长得年轻,但绝对是老滑头,让他说,说着说着,就被他给套进去了。 吕嘉问道:“不知岑判官认为王知县的判决是否妥当?” 岑元礼道:“如果你认为他的判决不妥,你可以上诉开封府,亦可以上书朝廷,你以司理院的名义上诉县衙,这是谁教你的规矩?” 吕嘉问的伯父就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张斐讪讪道:“那个...!” “你是不是想尝尝我这里的板子” “......!” 张斐一脸郁闷,心道,我就知道,这回要不狠斗一番,老子今后上哪都先挨板子,这前面想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