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他四处张望着,“那些人干什么去了,大客户来了,茶都不斟上一杯。” “算了。本衙内也不是来喝茶的。”曹栋栋一挥手,又站起身来,“本衙内走了。” 便是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张斐瞧着曹栋栋的背影,心中很是疑惑,要说这厮来找我逛窑子,那是有可能得,他绝不会突然找我谈这么正经的事,这背后定有原因。是什么呢?他家?难道是他爹?不可能呀,我这到底是要讲法的,他们曹家可以不讲法,我只能帮倒忙。不对,难道说,曹家忌惮新法,故而想为自己留条后路。是呀!如果新法能够一步步削弱他们这些特权人士,那我岂不是发达了。 ...... 曹栋栋上得马车,但见里面坐着一个中年人,正是曹评。 “怎么样?” 曹评问道。 曹栋栋讪讪道:“孩儿这回可真是看错人了,张...张三说帮不了咱。” 曹评问道:“为何?” 曹栋栋道:“他说咱家找他计税,只能越计越多,这买卖没法做。” 曹评微微一笑,轻轻拍了下曹栋栋的肩膀,笑道:“你小子眼光挺不错的,这个张三倒真是值得来往啊!” 曹栋栋忙道:“爹爹容许孩儿与张三来往了么?” 曹评点点头。 “为何?” 曹栋栋一脸好奇道。 曹评问道:“你为何要与张三来往。” “嘿嘿!” 曹栋栋傻笑不语。 曹评呵呵一笑,“你不也说了,爹爹比你更怕姑奶奶。” ...... 开封府。 “吕知府,你可有听说官家赐匾给汴京律师事务所一事?” 李开匆匆入得屋内,喘着气向吕公着道。 吕公着放下手中公文来,问道:“什么赐匾?” 李开道:“前不久官家赐了一块匾给汴京律师事务所,上面写着一个‘讼’字。” 吕公着寻思片刻,道:“定是张三帮制置二府条例司打赢了官司,故而官家赐赏于他。” 李开郁闷道:“赐什么不好,偏偏赐这么一块匾给他。” 吕公着问道:“此话怎讲?” 李开激动道:“如今张三获得此匾,今后谁还敢拦他争讼啊!” 吕公着倏然起身,突然看向黄贵道:“黄主簿。” “知府有何吩咐?”黄贵立刻上前来。 吕公着问道:“我还有多久调任?” 黄贵道:“不到半年了。” 吕公着坐了回去,“半年,熬熬也就过去了。” 李开欲哭无泪道:“可我还有一年半啊!” ...... 傍晚时分。 沉怀孝双手没入袖中,愁眉难展地往皇城外行去。 今日他来到朝中,就已经渐渐感觉到三司大权旁落的预兆,许多官员都已经开始拍王安石的马屁。 立法权,这东西真是太恐怖了。 而且主要就是针对他们三司。 可计相唐介又卧病在床,三司中无人能与王安石抗衡。 “沉兄!沉兄!” 忽听得有人喊,沉怀孝偏头看去,只见转运使曹邗快步走了过来。 “原来曹运使。” “沉兄,你听说没有,今儿官家赐了一块匾给那耳笔张三。” “什么匾?”沉怀孝问道。 曹邗道:“是一块写有‘讼’字的匾,如此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