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遵脑子里面,满是许止倩与他辩论的画面,真是越想越愁,这真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叹道:“这也怪我啊!”又看向张斐,“依你之意,就只能找平民百姓?” 张斐直摇头道:“那更不行,别说平民百姓,就是一般的普通官员,也经不起许娘子折腾啊!” 许遵啧了一声:“嫁了人,这性子多半会改改的。” 张斐问道:“恩公真这么认为么?” 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许遵捋了捋胡须,道:“官员子弟嫁不得,百姓子弟亦嫁不得,那嫁给谁?” 张斐一本正经地分析道:“依我愚见,恩公择婿,应该要符合三个条件。” “哪三个?”许遵问道。 张斐昂首挺胸道:“其一,英俊多金。这容貌得般配,生活也得有保障,这都是最基本的,夫妻上街一块讨饭,可是算不得恩爱。 其二,能力非凡。不仅要经得起许娘子折腾,甚至还要比许娘子更能折腾,如此一来,夫妻一块折腾,就谁也怪不了谁了。 其三,与许娘子理念相同,这很重要,许娘子的性子,认定之事,是绝不会屈服的,如果理念相同,就能避免许多矛盾。” 许遵稍稍点头:“你说得倒也有些.......。”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打量了下张斐,“等会...你说得不会是你自己吧?” 张斐嘿嘿一笑:“英俊多金,这的确像我.......!” “老夫指得可不是这一点。” “那恩公指的是......?”张斐诧异道。 许遵道:“能比倩儿更能折腾的,不只有你了吗?倩儿就再能折腾,她也只敢帮助一些平民百姓,你呢,是从审刑院一直告到政事堂,王司农都被你赶出京城,我看整个京城也没谁比你更能折腾了。” 张斐挠着脖颈,讪讪道:“恩公言之有理。” “什么言之有理?这分明都是你说得。” 许遵瞧着张斐,摆摆手道:“在老夫面前,你就别拐弯抹角了,直说便是。” “哦!” 张斐憨厚地点点头,然后拱手道:“小婿见过岳父。” ...... 昨夜喝多了的牛北庆,今儿起得比较晚,打着哈欠来到门前,正准备找个疙瘩,眯了一会儿,可刚到门前,就见一人踉踉跄跄的往这边跑来。 “恩公?” 牛北庆见是张斐,赶紧打起精神来,“恩公为何这般惊慌?” “有人追杀我,太可怕了。” 言罢,张斐三两步就窜入院内,嘴角还挂着一抹坏笑。 牛北庆未注意到,他来到张家之后,一直都在看家护院,可也没个来闹事的,一把子力气无处施展,好生无聊,一听有人追杀张斐,可算是有事干了。 鼓着眼就冲了出去,左右一看,只见一人以百米的冲刺的速度,往这边跑来。 还真有人追杀恩公? 牛北庆立刻冲上去,一手揪住那人的衣襟,抡起膀子,大声喝道:“你这鸟人胆敢刺杀俺恩公。” 那人也吓坏了,大喊道:“好汉饶命啊!” 刚刚入院的张斐勐地回头看去,当即也吓得魂不附体,大喊道:“大牛住手!” 牛北庆回头看去,手中那人拼命地朝着张斐招手道:“张三郎,救我,救我。”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范理。 由于牛北庆一直在家看家护院,并不认识这范理。 张斐赶紧走了过去,“大牛,这是范员外,还不放手。” “哦。” 牛北庆立刻放下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