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 为什么神宗不喜欢司马光的改革,就是因为司马光强调不要与民争利,这是很难快速地去解决朝廷的财政问题。 而王安石改革主要的特点,主要是为国谋利,故此他用得是经学。 根据王安石的说法,不用想也知道,就是向那些免役人士征税,这就是多出来的财源,这么一来,既可以充实国库,又可以减轻穷人的负担。 谁是免役人士。 这还用说吗? 这比祖宗之法还可怕一些。 整个士大夫们阶级立刻就统一战线,但是他们一开始还是选择挑软的捏,先将火力都集中在张斐身上。 这才是万恶之源。 而且虽然不少大臣支持王安石变法,但是他们也不希望让一个耳笔之人来定调这祖宗之法。 读书人也不希望。 他们不但在民间制造舆论,而且还在朝中指责张斐妖言惑众,妄议祖宗之法,属大不恭之罪。 但是许遵他们立刻站出来为张斐说话。 堂上让你们辩,你们就不说,堂下是一个比一个叫得凶,是因为你们的目的见不得人吗? 吕惠卿也开始在民间发力,但他没有去为张斐去辩驳,而是围魏救赵,不断制造关于差役法的话题,潜移默化地将舆论引向变法。 这可是百姓非常关心的,他们也迫切的希望废除衙前役。 吕惠卿又不断放风,王安石要废除衙前役。 百姓的诉求,就是要废除衙前役,王安石也要废。 当然支持王安石。 一时间,王安石在民间声望大涨。 保守派一看,这不行啊!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他们光顾着针对张斐的祖宗之法,结果却让王安石有机可乘。 内外交困,只能赶紧请皇帝出来主持大局。 这祖宗之法,皇帝不出来说话,真是有些奇怪。 皇帝也是最具有发言权的。 赵顼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原因很简单,优势在我,他也不着急,争一争也好,分清楚谁是敌人,谁是盟友。 垂拱殿,这是宋朝皇帝平时与大臣议论时政的地方。 “关于此桉的堂审录,朕已经看过了。”赵顼点点头,“朕觉得张斐对于祖宗之法的论辩很有道理。” 刘述立刻道:“陛下,张三不过是一个耳笔之人,他岂懂得祖宗之法。” 赵顼问道:“刘郎中在堂上为何不就此质问张三?” 他就在场,当时就属刘述叫的最欢,也最尴尬。 刘述稍显尴尬,“那张三不过是卖弄话术,寻章摘句,臣只是陪审,自不屑与之争论,以免有失身份。” 赵顼微微一笑,不做声了。 这是啥意思?刘述稍显诧异地瞄了眼皇帝,勐地反应过来,皇帝是借他的话讽刺他呀! 不屑与之争论,以免有失身份。 你们可以这么玩,那朕更可以,你们跟朕的地位差多远,你们心里就没点数。 你还不屑? 搞笑你们倒是认真的。 这...? 刘述尴尬地往后退了退。 吕诲站出来道:“陛下,臣以为张斐说得确有道理,太宗的那道诏令,乃是祖宗之法的核心思想,若将此诏令,定为祖宗之法,臣又觉得不妥。” 赵顼又问道:“有何不妥?” 吕诲答道:“太祖太宗的许多政策、思想,未囊括在此诏令中。” 赵顼道:“那卿就草拟一份祖宗之法,让朕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