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拒之门外。” 司马光抚须笑道:“老夫指得不是利弊。” “那司马大学士指的是?” “依老夫对王介甫的了解,他应该首先想到的是,朝廷自己干,而不是将房贷交由商人。” 看来同行之间不仅仅只有赤裸裸的仇恨,还有胜过夫妻般的知根知底。 张斐点点头道:“王大学士的确提过此事。” 司马光忙问道:“你又是如何说服他的?” 张斐如实道:“这主意是我提得,我的要求就是给商人做,王大学士虽然性格执拗,但也是讲道理的,如果他拿了我的建议,又不应允我的条件,此非君子所为。” 司马光一拍大腿,激动道:“原来如此!” 张斐诧异地看着司马光,这有啥好激动的。 殊不知那些天,司马光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当时他还以为王安石转性了,可后来一看,又并非如此,故此他猜测这个主意应该不是王安石自己想得,肯定就是张斐,他又很好奇张斐是怎么说服王安石的。 毕竟他很少说服过。 司马光倒是没有注意到张斐的目光,又问道:“如果你答应王介甫,他或许会给你更加丰厚的回报?” 张斐眸光闪了闪,道:“我能有今日,在于我没有做过危害国家和百姓的事,如果这事交给朝廷做,那无异于与民争利,而百姓的利益,就是朝廷的利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说得好!” 司马光突然激动了起来,“如此简单的道理,他王介甫怎就想不明白。” 张斐故作不知地问道:“此话怎讲?” “他...。” 司马光摆摆手,“这与你无关。”说着,他又看了看张斐,眼中充满着赞赏,只觉相见恨晚,抬手轻轻拍了下张斐的手臂,“只要你谨记今日所言,老夫一定支持你。” 张斐忙道:“多谢司马大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