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斐点了点头。 这北宋重文轻武,那是众所周知的事,也直接反应在房价上面,虽然同在外城,且仅一河之隔,但两边却是天壤之别。 文人富人都住在河东,那边就非常繁荣,高档的勾栏瓦舍,酒楼全都建在那边,河西其实也很热闹,人也不少,但多半都是一些贩夫走卒。 当然,这些贩夫走卒,恰恰又能够为对面的富人服务,获得生计。 “就这里了。” 张斐呵呵笑道。 他反倒是不喜与那些文人在一块。 当日,双方就回到牙行,正式签订租赁契约,虽然租金是十二贯,但由于牙行的高昂的佣金,以及需向朝廷缴纳的税,最终的数额达到了十五贯钱。 光租一间宅子,都得多出这些钱......。 就这,北宋政府还穷得是叮当作响,在封建王朝,这北宋中央财政的赤字,那真是达到前无古人,后无.......。 可话说回来,北宋有很多方面是比较人性化的,不尽是负面的,比如说,朝廷规定立契五日之后,才开始算租金,换而言之,就是给你五天搬家的时间。 从这些细节可见,北宋其实一个高度商业化的社会,服务方面比较完善。 待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张斐便让李四先去打扫新家,自己则是去到许府正式拜别许遵。 “你这么急着搬出去,是因为小女吗?”许遵还真有些舍不得张斐,有张斐在,他在家还经常能够跟张斐讨论一些律法问题,关键每次与这厮谈,都能够受益匪浅。 “当然不是。” 张斐摇摇头,道:“其实许娘子对我是非常不错,我也将与她继续维持合作关系。只不过我想自己去闯一番事业。如今李四又跟着我,住在这里就更加不方便。同时我的事业,也有可能会给恩公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这瓜田李下,难免也会引来流言蜚语。” 许遵稍稍点头。 自房贷出现后,张斐涉及得就不是那种小官司,如果张斐继续住在许府,那他干得每一件事,都会引人猜想,这是不是他许遵在背后操纵的。 这会令他们两人都很难受。 凡事都得顾及到彼此。 可他们又各有各的志向。 也确实该分开了。 许遵笑道:“你自己决定就行,改日我再上门道贺。” 张斐拱手道:“张三在家恭候恩公大驾光临。” 正巧这时,许芷倩来到厅堂,许遵立刻道:“倩儿,你来的正好,代我送送张斐。” 张斐半开玩笑道:“这活许娘子一定乐意效劳。” 许芷倩抿唇一笑:“我就是为此而来。请吧!张珥笔。” 张斐的脸顿时拉了下来,“你能不能换个称呼?” “不行。” “为何?” “因为你很讨厌这个称呼。” “......你还真记仇。” “哼!” 许遵瞧着二人一边斗嘴,一边出得厅堂,不禁是苦笑地摇摇头,都已经要走了,还得吵上两句。 出得厅堂,许芷倩突然道:“你得罪了这么多人,出门在外,可得小心一点。” 张斐瞧她一眼:“为什么好好一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好似诅咒来的。” “我可没有功夫诅咒你。”许芷倩一脸郁闷,只觉好心当了驴肝肺。 张斐忙呵呵笑道:“今日乃你我的大喜之日,咱们就别吵了好么。” 许芷倩呸了一声:“谁跟你大喜。” “怎么不是,你终于将我扫地出门,而我也终于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