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光凭那第二份方桉,王安石已经决定要启用这小子。 哪里轮到的你啊。许遵心里滴咕了一句,又道:“这是好事,我如何会拒绝。” 王安石道:“那就一言为定?” 许遵笑着点点头。 ...... “呼...。” 趁着许遵去送王安石之际,张斐不由得长松一口气,忽然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许止倩,道:“方才真是抱歉。” 许止倩憋了一晚上,本想发作,可让张斐这一句话,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只道:“你这般莽撞,迟早会闯出祸来的。” “这确实怪我啊!” 张斐身子往后一靠,略显疲态道:“我当初考虑的还是太过简单,以至于方才险象环生,差一点点,就功败垂成。” 语气中透着一丝懊悔。 方才确实很险,要是继续争下去,激起王安石的好胜心,这事就彻底黄了。 许止倩好奇道:“我倒是觉得你之前说的很对,此事若交由朝廷做,只会适得其反,为何当时王叔父会那般生气,反倒是之后你以利相逼,他却答应了?” 张斐叹了口气,道:“很简单,因为他的许多主张,都是渴望为朝廷增加新的收入,他方才的想法,与他主张是如出一辙,那么当我们否定他的想法时,在他看来,这是在否定他的政治理念,如果继续争下去,他一定会拿去做,证明他才是对的,可不管他成败如何,我肯定是一败涂地。” 许止倩凝眉沉吟半响,突然瞟了眼张斐,心想,看来爹爹是对的,此人只是看着莽撞,但心思却非常细腻,就连王叔父当时那微妙的心态,他都察觉到了。 忽然,她柳眉一皱,“既然王叔父的想法与他的主张一样,那岂不是说他的主张......!” “这你就想多了。”张斐打断了她的话,“主张和具体做法是两回事,为朝廷开辟更多的收入,你怎么能说是错,只不过用在这事上面,可能是有些不妥。” “哈哈...!” 一阵爽朗的笑声,打断了二人的交谈。 只见许遵抚须大笑地回到厅堂,他指了指张斐,“好小子,真是厉害呀,竟然能够说服王介甫,若是让司马君实瞧见,非得拜你为师。” “我不信。” 张斐化身鲁豫,直摇头,“当初我在审刑院打赢官司,那王大学士也未向我拜师。” 许遵一愣,笑骂一句,“你这臭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又补充一句道:“虽未拜你为师,但若没有那一出,今儿王介甫恐怕也不会来此。” 许止倩突然向许遵问道:“爹爹,你说王叔父能征求到官家的同意吗?” 不是说服王安石,就高枕无忧,最终还得皇帝点头。 许遵捋了捋胡须道:“如果连这都无法成功,那么他想要变法,恐怕是遥遥无期啊!” 说着他别有深意地看着张斐,“老夫终于明白你为何要选择王介甫。” 时机啊! 如果换成是司马光他们,不是说他们权力比不上王安石,而是他们不会尽力去争取。 ..... 而那边王安石回去之后,彻夜研究张斐的这一份改革方桉,第二日,他又找来自己的得意门生吕惠卿,然后又将张斐的整个计划书,拿给他看。 “此策是谁想出来得?” 吕惠卿看完之后,也不由得感到惊讶。 王安石听得老大不高兴了,“怎么?为师就想不出来么?” 我拿给你看得,你却说谁想出来的。 侮辱人了不是。 吕惠卿忙道:“学生并非此意,只不过这手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