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斐呵呵道:“你若真将我当成你的亲人,就不要讲这些见外的话。” ...... “原来张三带回来的那个女子便是刚刚出狱的阿云。” 许芷倩若有所思道。 她身前的荣伯点头道:“是的。” 许芷倩神色稍稍缓和几分,她虽一直被关在屋里,但她对外面发生了什么,还是非常清楚的,旋即又问道:“这个张三不惜跑来汴京打这场官司,当真只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 荣伯道:“据说是如此,但小人对此了解的不是很清楚。” 许芷倩道:“你先去忙吧。” “小人告退。” “等会!” 许芷倩又叫荣伯,道:“你要给我多注意一下那张三,若是他要带一些不三不四之人来府里,你得立刻阻止,我可不想我爹爹的名誉败在这登徒子手里。” “是,小人记住了。” ...... 而那边张斐似乎已经遗忘了这位许大小姐,其实他对许芷倩的印象也不是很好,这两日他一直都陪在方云身边,帮助她调整心态。 因为对于方云而言,其内心的折磨是远胜过身体上的折磨。 两日之后,方云便动身返回登州。 正好许遵此番是急急忙忙回京复命,还有一些东西遗留在登州,也要派人去取,顺便就护送阿云回去。 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朝廷方面还特意派人护送,方云如今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罪犯,如果她在路上出事,这个问题就真的是可大可小,毕竟方云如今身上是有着孝女的BUFF。 这在北宋是非常重要的。 故此张斐也非常放心方云一个人回去,因为他知道决计没有人敢招惹她。 东郊。 见已经走远了的方云,再次回头看来,张斐赶紧招招手示意,只见远处停驻的方云过得好一会儿,才回过身去,继续前行。 这一次方云没有再回头,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山脚的转角处。 “呼...!” 张斐长长出得一口气,神态似乎轻松了不少,自言自语道:“如今唯一值得操心的,就只有我自己了。也不知道该上哪去找官司打,回去之后去找恩公打听一下行情,看看汴梁的珥笔之民到底是怎么做生意的。” ...... “书铺?” 张斐诧异地看向许遵。 许遵点点头道:“由于最开始许多书铺都代人写状纸,后来官府特别给这些书铺授予公文,允许其代人写状纸、诉讼。” “还要公文啊!”张斐心虚地皱了下眉头。 许遵看出他的心虚,笑着点点头道:“是呀!不过你的情况不同,你本就是此案的当事人之一,本官特许你申诉,也不算是违反规矩。” 珥笔之人与佣笔之人的主要区别,就是前者有官府的公文,在官府的允许下,是能够上堂争讼的,而后者只是代写状纸,是不能上堂争辩的。 张斐的优势就是上堂争辩,这公文对于他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于是又问道:“那不知这公文好获取吗?” 许遵捋着那缕山羊胡道:“说易不易,说难也不难,毕竟官府也不希望争讼成风。” 张斐一听这情况,那很显然,想要获得这北宋的律师执照,不用考试,但必须依靠与官府的关系,而如今他就认识许遵,不禁是眼巴巴地看着许遵。 许遵当然明白,迟疑少许,正欲开口时,忽听门口有人言道:“抱歉,这个忙,我爹爹帮不了你。” 但见许芷倩入得屋内。 “许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