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殿上一站,那妥妥地主角啊。 而司马光与之刚刚相反,这头发、胡子都梳得是整整齐齐,衣服虽然有些旧,但也非常干净整洁,一丝不苟。 此时王安石、司马光差不多都是近知天命的年纪,虽然精力是不如二三十岁,但经验丰富,可以说是一个文官最巅峰时期。 其实他们这一批人也是大宋文官天团的最后光辉。 可惜啊......! 一看这场面,许遵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看来真如刘肇所言一般,此案已经惊动满朝文武。 毕竟他还不是宰相级别的人物,犯不着这么大阵仗来迎接他。 “臣许遵参见陛下。” “快快免礼。” 这君臣之礼过后,宋神宗先是表彰了一番许遵在外的政绩,正是因为许遵之前的政绩非常不错,深得各地百姓爱戴,朝廷才将派往登州历练,这回京升迁是迟早的事,只不过如今提前了一年多。 “陛下过奖,臣愧不敢当。”许遵谦卑地回应道。 宋神宗微微笑道:“卿谦让了,从阿云一案便可看出,卿在公务方面真是铁面无私,廉洁公正啊!” 司马光等一干反对派大臣,当即就给了宋神宗一个卫生眼。 铁面无私。 谁认得? 我们可不认。 宋神宗权当没看见,又向许遵言道:“不过卿对此案提出的看法,朝中也有不少大臣感到疑惑,尤其是针对阿云自首减免罪行一点,不知卿对此有何解释?” 许遵道:“回禀陛下,臣只是对大理寺的判决提出疑点,坚持罪疑惟轻的原则,如果大理寺要维持判决,那就必须给予天下人一个合理的解释,也必须要给我朝律法一个详细的解释。” 可他马上又紧接着说道:“另外,此案又出现新得证人和证据,有人认为即便判阿云自首减罪,都为不公,应当属防卫过当。” 他现在已经不想在就自首减罪这一点与司马光他们争论,他心里也明白,正如张斐所言,这事两边各有道理,光说道理,是无法说服对方的,最终就会演变成权力博弈。 但他话音未落,司马光立刻站出来,愤怒地质问道:“真是岂有此理,都跑去别人家行凶,怎可能是防卫过当,你这简直就是颠倒黑白。” 这还真是打了司马光一个措手不及,自首减罪,就已经令他非常不爽,无法接受,如今更是蹬鼻子上脸,还来个防卫过当,简直就是视律法如儿戏啊。 宋神宗与王安石也稍稍皱了下眉头,他们也没有想到,他们渴望的是一锤定音,你这好了,又给来一出,到底何年何月才能够了结啊! 虽然他们是支持许遵得,但对于许遵提出新得疑点也都感到不满。 真的有些过了。 毕竟他们也没有任何准备。 许遵立刻道:“司马大学士言之有理,我在得知此事后,也觉得非常困惑,但是民间有冤情要诉,且事关人命,我们也不能置之不理,对此我做过调查,对方确有申诉的理由。只是基于我朝的翻异别勘制,为了避嫌,故我请得东京路曹提刑来主审此案,可正欲开审时,我又收到陛下的圣旨,故此我将此案一干人等全部带来京城,望能够在京城审理。” 司马光神色一变,笑吟吟道:“许寺事果真是大公无私,既然许寺事已经说明此案属翻异别勘,那么如今再由大理寺审,有违法制,只能交予刑部或者审刑院审理。” 王安石很是郁闷。 他与神宗将许遵召回京城,就是希望许遵能够在大理寺给予他们支持,如果不让大理寺审,那许遵回来的意义是什么。 许遵道:“司马大学士言之有理,可是刑部、审刑院也都已经对此案做出判决,并且一直坚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