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昂,倘若休兵,只怕会影响到我军士气。”吕公著道:“士气是在于能否论功行赏,一旦穷兵黩武,那就只会失败收场,前线刚刚取胜,后就方立刻告急,可见我国目前并未应付大规模战争的准备。”陈升之道:“虽说好战必亡,但是忘战必危,边境安危直接关乎国家的存亡,这岂是金钱可估量的。”富弼道:“枢密使言之有理,有道是,故国虽大,好战必亡。更何况我国国力尚未恢复,更应该小心谨慎。”国力强盛,好战尚且必亡,就我大宋现在的国力,别说好战,开战都勉强。曾公亮站出来道:“但是熙河大捷,使得我军在西线取得绝对的主动权,这决不能拱手让人。虽然此时不宜再更进一步,但我们可以先巩固熙河地区,然后逐步收复中原故地。”他是宰相中,为数不多支持熙河拓边战略的,他认为该打还是得打,老是缩着,别人不打你打谁。话说回来,这些宰相其实都已经做出一定的妥协,目前只是演给别人看。赵顼点点头道:“诸卿说得很有道理,必须立刻对熙河将士论功行赏,维持我军士气,也不应对外表现出乏力之势,以免心怀不轨之人,趁虚而入。同时国内应该赶紧革除弊病,恢复国力,恢复民生,避免再出现此类状况。”“陛下圣明。”一干宰相齐声说道。这番话就表明国家重心,还是应该放在国内,对外扩张,暂时先停一停,但是已经拿下的故土,就必须要捍卫好,同时要保持在当地的军事威慑。反正就是各退一步吧。也不继续对外兴兵,但大家也得同心协力,巩固对熙河地区的控制权。赵顼目光一扫,道:“张庭长可有来。”“臣在。”张斐先是下意识举手,发现不妥,赶紧放下手来,站出来,拱手一礼。赵顼并未在意这些,道:“王宣抚使对于张庭长在河中府的政绩,是推崇备至,张庭长可愿为朕再去一趟西北,在熙河路建设公检法?”张斐是信心百倍道:“能够为陛下分忧,那是微臣的荣耀,微臣当然愿意前往。”赵顼欣喜道:“那你可有信心,治理好熙河路?”“臣有十分的把握。”张斐自信满满道。大家纷纷侧目看向他,十分的把握,这小子当真这么厉害吗?还是又打算搞什么歪门邪道?赵顼忙问道:“卿有何良策?”张斐道:“其实治理熙河路的关键,就在于如何去除当地酋长的兵权,只要将解除他们的兵权,那就能够稳定住当地的局势。”此话一出,吓得不少大臣脸色发青。“你这纯属胡来。.”陈升之立刻道:“那些酋长手握十几万士兵,他们岂会甘愿被解除军权,你这做的话,就只会促使当地变得更加混乱。”张斐是非常强势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明知根源在此,若是不治,又如何能够治理好当地。等到他们反叛,我们付出的代价将会更大,就不如先下手为强,而且这都不需要明言,因为那些酋长肯定是会违法的,只要公检法严惩不贷,就能借此除掉他们。”这番话吓得孟乾生他们都傻眼了。他们是想张斐去送死,但是你要这么搞,整个熙河成果,可能都会灰飞烟灭,这就不是送死,是要将我们都带到沟里去。“严惩不贷?”尚不知情的曾公亮都忍不住道:“你说得倒是轻巧,可他们又岂会坐以待毙?”张斐道:“当初河中府裁军之时,也有许多人表示担忧,但如今如何?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公检法能够在当地很快获取民心,只要民心所向,他们纵使反叛,也撑不了多久的。”吕惠卿站出来道:“张庭长,此事还是一步步来,不可操之过急。”张斐道:“我的建议,是基于他们违法的基础上,如果他们违法,还不惩罚他们,那公检法也难以建设,这是杀鸡儆猴,一举两得。”气氛一度非常尴尬。这个庭长太猛猛了。能成吗?风险太大了一点吧!赵顼也是故作纠结。他当然也想解除那些大酋长的兵权,但问题是,目前根本不可能。司马光见张斐演得差不多,站出来道:“陛下,张庭长虽然才华横溢,在律学上的造诣,更是令人望其项背,但是张庭长到底缺乏经验,又未经战事,还需要一番历练啊。”张斐郁闷道:“司马学士,其实我很有把握的。”司马光皱眉道:“你闭嘴。”张斐郁闷地挠挠头。赵顼赶忙借坡下驴,又问道:“司马学士有何建议?”司马光立刻道:“臣以为可派蓝田县吕大均和河中府法援署范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