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功夫,你们中原真的是太多讲究和情趣了,提前跟你讲,我们草原的男人可都是大老粗,只能做到这了,再多也没有了。”
格桑看他又是邀功又傲娇的样子,像一只摇尾巴的大狼狗,她笑出了声,“如果没有更多,那我可要被中原人勾搭跑了。”
“不会的,”穆则帕尔嘴上否认,表情却冷了下来,甚至有几分落寞。格桑见他如此不识逗,很是后悔,她拉着穆则帕尔的手撒娇,“当然不会,再也没有比你对我更好的人了。”这么说也没有缓和多少,格桑发誓以后再也不跟他开这样的玩笑了。
蜜糖似的日子并没有如他们所愿,持续到天荒地老,真神很快便收回了他的恩赐。
到了第五年,格桑常常半夜惊醒,得了头疼病,许多来自过去的影像像碎刀片似的涌进她的记忆里,将她戳的遍体鳞伤。
她记起了一些事,记起了她来自丰朝,记起了她是战场上的女校尉,记起了她有个立下盟约的青梅竹马,他的名字叫沐正风。
格桑每天手足无措的接受着这些记忆,穆则帕尔知道后,也只是叹气,半夜时常拥着她落泪,一个八尺男儿,在夜里似受伤的小兽一般呜咽着。
伴随着旧记忆的涌现,近几年的记忆却在慢慢消失。她渐渐不能接受穆则帕尔的拥抱亲吻,不能用笑脸对待这里的人们。她想起来那场战败,想起来她声嘶力竭的在战场上翻找沐正风,想起来那场谈判。
最后一场大战他们大败,沐正风重伤被掳走,殷依蕖在战场上寻了一天一夜也没有找到沐正风的尸首。穆则帕尔的手下骑着马停在她面前,“若想救沐正风,便去营帐一叙”。在敌方的营帐里,穆则帕尔对她目含情意,说可以交出沐正风,但必须做他五年妻子,只要五年。
不是你情我愿的情意只会让人觉得痛苦恶心,殷依蕖双目赤红、目眦欲裂,恨恨道,“你只能得到我的身,得不到我的心。”穆则帕尔捻出两颗红色药丸,“这是我从大巫那里求来的神药,只要你服下就会慢慢忘记过去的时光,重新开始,这药只有五年的药效,五年之后我放你回中原,到时候你不但会重拾记忆,还会把这里的一切都忘记。只要你答应,我就放了沐正风。”
五年,五年身在敌营,再回中原还有人会信她吗?殷依蕖心里明白,但只要能换得心上人平安,她原意背井离乡,背负那未知的一切。
过去的一切慢慢回到脑海,草原上的残留记忆在内心与回忆相互冲突,格桑每一天都活在矛盾和痛苦之中。
这日,穆则帕尔心情好,带她来到花房,这是兰花盛开的第五个年头,她曾说兰花是中原的君子花,她曾在花下跳过舞,祭过花神,然后靠在自己肩头,头顶毛绒绒的有淡淡的兰花香气。如今她冷着一张脸,如同初来乌垒国一样,对一切都抱着抗拒之心。
穆则帕尔时常在想,当初那个决定是不是做错了,或许他该欺骗一次真神,毕竟真神也只给了他短短五载的梦。他该让她永远记着自己,记着草原上的一切。
在一次晚饭之后,穆则帕尔给格桑,现在是阿蕖,自从她记起了一切,便不再是格桑,他给她煮了一壶兰花青叶茶,还是旧时跟她学的,里面放了忘情药,等明天的太阳从地平面升起的那一刹那,他的格桑就从大草原上消失了,在中原的那端,殷依蕖会回到她原来熟悉的世界。
真神赐予的圣药还有半个月的药效,但是穆则帕尔却不想把这样的日子延续下去了,曾经可以亲密拥抱的人,如今同仇人一般每日四目相对,她的眼神里似淬了毒。这五年来,他从未碰过她,回到中原旧时爱人那里,他们还可以如约定那样结婚嫁娶。
穆则帕尔给她整理好行装,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理的,不能带太多东西,以免让她的旧时爱人怀疑,想起那个人,穆则帕尔的心似在油锅里滚过一圈似的。他抱着殷依蕖直到破晓,将她送至丰国边境,旧时丰军驻扎的地方。有件物什,他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让她带走,他自私的希望,这两柄狼牙宝刀会让真神再次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