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间好像对不上啊……” “虽然何娜明摆着有问题,但我还是倾向于严思思坠楼,是胡佳蕊动过什么手脚。” 江陌撑住肖乐天的桌板起身,从她自己的办公桌上翻了几张简陋装订的非正式出具报告,回手递给肖乐天:“痕检那边查验手机指纹的时候,发现屏幕键盘输入的区域,残留的指纹有被用力摩擦过的痕迹……怀疑可能是刻意损毁。而且在碎裂的手机玻璃背板上,捻到了一根服饰类常见的纤维——老祝的意思是,单看颜色,这就不是严思思坠楼那天穿过的衣服上的东西,如果有怀疑的对象,可以试试找来样本进行比对。” 肖乐天愣了愣,眼睛登时快瞪出眼眶外,原本无意识随着江陌压低的音量都拔起来:“……那也就是说,很可能这个突兀地发给严董的遗书根本就是伪造的,而且还是很熟悉严思思语气用词的人——”肖乐天激动地喊了两句又有点儿打蔫儿,“可是,可是……” “可是不管是怀疑胡佳蕊也好,还是怀疑何娜也罢,手头上现有的证据都不足以连接成为准确完整可指控的证据链条,只能算推论。”江陌这会儿属于因病稳重,看着肖乐天扑腾的动作有点儿眼晕,她抬手轻轻压了下肖乐天躁动的肩膀,“咱们还有能够提供佐证或者线索的人证和物证,都了解之后再下推断也不晚。” 肖乐天听话地端坐了一会儿,缓慢地捋顺了有点儿上头的思绪,“你是觉得,那个木鸿老师也还不能完全排除嫌疑?” “带着主观意见的一面之词听得太多,还是得见面聊聊才知道。” 江陌滑动着手机有点儿溜号,垂着视线匆匆掠了一眼邵桀这个难得岁月静好没有半点儿聒噪的对话页面,晃神了几秒。她不着痕迹地抬起头,指尖搭着腕表敲了敲:“木鸿老师早上六点多打电话说他赶飞机回来,大概中午十二点左右到校,会先回大学跟代课的老师交接一下再联系我们,时间来得及——你这一宿没睡顶不顶得住?我昨天回去问了严思思那个手链的事儿,江女士说看款式应该是一个店的高端定制,待会儿吃了早饭去那个首饰店跑一趟,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