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也被这突然的尴尬,弄的手足无措。
对于药房里的粉红泡泡,走掉的邵韵诗可理会不到。
她这会子,正有些揪心地看着越走越低落的喜妹。
主仆俩个皆沉默着,一路到了前院的小客厅。
邵韵诗见喜妹还在走神,便虎着脸道:“有什么事就说,别想着藏掖。”
喜妹被小姐看的一愣,这才晃过神来,带着哭腔道:“小姐,我娘要给我说人家了。”
同邵韵诗,喜妹是什么话都藏不住的,更是将她看成了主心骨。
“嗯?这是好事呀,你做什么哭丧着脸?”邵韵诗不明所以地道。
喜妹心有不甘,嘟囔道:“我是要一直陪着小姐的。”
这是什么话,邵韵诗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哥哥眼看着要娶嫂子了,家里留着个老姑娘,算怎么回事。”
“我反正也不蹲家里。”喜妹嘟囔了句。
见她都知道反口了,邵韵诗无奈道:“可你家小姐我,日后也是要成婚的。”
这话说的邵韵诗自己都有些脸红,自然也有些低落,她有些想某人了。
喜妹倒是没注意小姐的语气,只习惯性地道:“小姐成亲后,我照样可以服侍呀。”
这个憨人,邵韵诗没好气地道:“这也不妨碍你说婆家的,有什么事,我看你还是老实说的好。”
喜妹无话可说,只得支支吾吾地道:“嫂子的事还没定,可我娘她居然想先将我的事定下,说是防着嫂子娘家人说话。”
嫌乎小姑子的人家能说吗?邵韵诗蹙眉。
话开了头,喜妹顺溜了,“我又不吃家里的,做什么要怕嫂子娘家人。”
大概是真伤心了,喜妹眼圈都红了。
见她如此,邵韵诗既心疼又好笑,到底也松了口气,开解道:“你姆妈不过这么一说,你就上心了?在一个,你如今也十**了,再不寻婆家,确实也说不过去。”
喜妹也知道自己年岁有些大了,不过这里不是苏州,更不是乡下,有的是年纪比她大的女学生。
遂,她有些不以为然地道:“城里多少人家的女子,不都是这么大还没定亲。”
邵韵诗没好气地点了点她的额头,啐道:“那些女子,要不就是家里困难,忙着帮家里挣钱,要不就是家里富裕,正上学,你这情况能比吗。”
倒也是,喜妹见到了小姐,心情本就安定了几分,又听得进话。
现在,她能静下来想一想,人瞧着就平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