稼轩酒楼,半下午的时候,逐渐开始上客,店里跑堂显见地就忙了起来。
邵韵诗对这家酒楼有心结,如今见小二再忙,可待王萍却十分热络,心里就更是惴惴,想拉了人出去。
可惜,王萍听的二号包间空着,乐了,直接拉了邵韵诗道:“走,上楼,今儿我们不仅可以好好用餐,还能看看这大上海繁华的夜景呢。”
邵韵诗看看外头,知道走不掉了,便摇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简单用些吃食就好,看夜景就算了。”
王萍边拉了人往楼上走,边道:“没事,我待会打个电话给哥哥就行了。”
邵韵诗无奈地看着王萍,嗔怪道:“我家里可有长辈的,回去迟了,可不好。”
大上海的夜景,她又不是没看过,虽奢华耀眼,可对她来说也就那样。
王萍虽不认为夜景没看头,更不认为邵韵诗不想看夜景,可也知道邵韵诗的情况。
想了想,她倒是乖觉地住了脚,对店小二道:“算了,我们就不上去了,你给安排个安静些的桌子,我们就在这楼下,吃碗你们店里的特色面点。”
邵韵诗看了眼王萍,也没说什么,这样安排很好。王萍的不任性,也是她乐意和王萍深交的原因之一。
心里满意,邵韵诗面上轻松了不少,便随着态度依然恭敬的店小二,往角落处的单桌走去。
还别说,这处单桌店家处理的极好,不大的桌子,可以坐四五位,与邻桌隔着一道镂空的雕花屏风,瞧着倒像是隔出了个小包间。
对地方满意,邵韵诗心情又好了几分。
王萍自然也觉得有面子,很是同店小二客气了几句。
时间还不算太晚,两人吃些简单的面食,再晃回去,刚刚好。
有了安排,王萍和邵韵诗也有了闲心细细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稼轩酒楼实际上并不算小店,还是颇有些规模的。到处布置的都很雅致,大概来客很多是文人雅客,墙上甚至还能看见某某的墨宝。
这些现代名人的字画,出现在留白的墙上,还真有些古韵。
邵韵诗上次来直接就上了楼上包间,还真没细细看过这些,一时倒是来了兴致。
“这里的画,多为西洋画法,字倒是草书居多。”邵韵诗抬眼看向正对面的墙壁。
王萍对这些不感兴趣,“这字写的太潦草了,我直接看不懂,画倒是还不错,只可惜太抽象,看了费脑子。”
邵韵诗书画皆上佳,家中也有个名家爷爷,自然是能看出些门道的,私以为画就一般般。
两人说着话,时间过得不快,也到了饭店陆陆续续上客的时候了。
人一多,邵韵诗便嫌弃吵了。
王萍也有些后悔,正好店小二端了吃食来,两人便也不多话,埋头优雅地用起了餐。
店小二并没走远,转过屏风,便冲着已经接到消息的明掌柜点了点头。
要说今儿也巧了,办事的甘棠正好也来了稼轩酒楼,他来商议如何将买到手的药品运出上海。
这事极为机密,可突然出现的邵韵诗,很是令明掌柜吓了一跳。还以为当初那事,人家察觉了,来找后账呢。
明掌柜得了店小二的暗示,知道无事,便松了口气。
端了端神色,明掌柜机警地四下瞄了几下,便转身回了柜台后的小隔间,这里另有暗门通往后院的隐蔽处。
明掌柜一进小隔间,里头躲着的甘棠便问上了,“怎么回事”
他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是见店小二来的蹊跷,明掌柜又脸色难看地离开他这,便猜到肯定出了啥事,只是他当时碍着纪律,没好追问。
明掌柜摆手道:“没什么,就是上次来的邵小姐,今儿恰巧又来了。我不放心,便去看了看。”
“邵小姐”甘棠确认道:“是不是,那日,我藏身后备箱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