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里,林荫道上,行走的人中,不乏步履匆匆者。
像邵韵诗和王小红这般缓步慢行的不多。
两人步子慢,看得景不少。这不,就瞧见王萍一脸不好意思是地拉住仇茹倩,往回看。
邵韵诗和王小红对视了眼,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王萍没留神俩人的神色,只冲着走过来的两人道:“你们也真够慢的,亏得我转头看了下,不然走丢了,看你们找谁哭去。”
王小红大概和王萍比较熟,笑了道:“阿萍姐姐还真是爱说笑,咱们再是土包子,也不至于找不到人,这校园里,处处都是热心人呢。”
她这话不高不低,正好周边有人,大家都是年轻人,当即就有人插话了,“对,咱们这热心人多得很,哪里会叫学妹们走丢了。”
邵韵诗几个穿戴都是学生打扮,故而,大家都称呼学妹,这点不错。
有人起了头,其他人就跟着起哄了,也有认识曾一鸣的,就更是热络地打探了起来。
被这些人缠的没法子,曾一鸣替大家又介绍了番,便拉了人赶紧撤了。
邵韵诗几个也被复旦大学的学长们的热情,给吓住了。
到了没人处,几人再忍不住,皆呵呵乐了起来。
“曾学长,你们学校的同学还真热情。”王萍最是活泼,当即笑着调侃上了。
“那你来报我们学校呀。”曾一鸣当即邀请道。
王萍已经考上了金陵女大的医科,再说了,就算是她改考,也不会考上海的大学。
遂,她笑了笑,“我在南京还没玩够呢。”
曾一鸣还是知道王萍的,学习成绩不错,和茹倩的感情也好,对她没能来上海上学,表示遗憾,倒也没再追着说道。
他这样,叫几位女生都很熨帖。
曾一鸣还有事,几人都不再一边看风景,一边走了,速度快了不少。
很快,几人便到了戏剧社的大礼堂,那里已经来了不少的外校学生。
到了这,曾一鸣就要忙了,没法陪仇茹倩她们几个了,遂安排她们坐好后,便告了声罪,离开了。
他一走,早前没得到答案的话题,便又被大家提起了。
礼堂里人很多,几人虽急着审问仇茹倩,也还是顾忌被旁人听了去的。
几人里,嘴最快的是王萍。
正好,她就坐在仇茹倩的旁边。
她瞄了眼四周,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别处,便小声审问道:“这位曾学长可是你的那位”
说完,她还‘嗯嗯’了两声。
仇茹倩正是少女怀春的时候,有心思不与好友叙说,还能憋心里不成
遂,她微红了脸,小声回道:“曾家姨妈和我妈妈是闺中好友,她待我很好,有意,有意……”
到底是规矩的女孩子,有些话还是无法出口的。
不过,瞧着她俏脸嫣红,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想刚才曾学长的样子,大底两人是青梅竹马,彼此心仪了。
因在公共场所,大家只小声闹了几句,便熄了话题。
如此,意外获知仇茹倩的恋情,大家带着美好的心情,在复旦大学好好地玩了一天,才散了。
邵韵诗回来倒不是布飞鸿去接的,而是王萍的哥哥王腾,他怕妹妹不回家,特意来接,也就顺道送了邵韵诗回闫公馆。
仇茹倩姊妹俩个是和曾一鸣一道走的。
遂,此刻王家的车上,也就王萍兄妹俩和邵韵诗了。
王萍一路上很兴奋,拉着邵韵诗,叽叽咋咋地说着新看的舞台剧,“韵诗,这剧看得人心里热乎乎的,早晚我们一定能将日本人赶出东北,你说是不是”
邵韵诗看了眼前头穿着军服的王腾,很是无奈地拉住王萍的手,悄悄指了指她前头的哥哥,叫她注意些说话。
到底当局并不许进步学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