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叔。 他心头一凛,暗道,可不是,今儿若不是老伴闹了,苗家弟妹拦了,说不得他脑子一热,还真就认下了。 这事若是认下了,一时没什么,可日后二子不在家,晚妹子必定要被人说道,他家也得被人说成是挟恩图报的。 最是在意名声的罗大叔,瞬间失了精气神。 见老伴像是回过味来了,罗大婶感激地看了眼章家弟妹,暗暗觉得,今儿喊了她来,实在是太对了。 瞧着老二也老实坐在一旁,她便趁势道:“他爸,正好二子回来了,有什么话,趁着孩子在,你好好说,大家也能一道商议。” 罗大叔看着二小子,冷哼了声,道:“我说什么,也得他听呀。” 怕父子俩个再呛起来,罗大婶忙道:“你总得说出来,二子才好回呀。” 苗奶娘也怕尴尬,忙跟着劝道:“是这话,自家父子,有什么话不能敞开说的。” 当着苗奶娘,罗大叔也不好真拿儿子怎么样,只看着儿子道:“二子,我最后问你一句,这婚事你真不能结?别跟我说什么童子功的话。” 罗丛柏被父亲堵了话头,噎了噎,倒是认真道:“是的,爸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所以,我不能害了旁人。” 罗丛柏的话,隐晦间夹着沉重,听来,叫人压抑。 罗大婶当即就落了泪,对田家更添了层不喜。 罗丛松心疼地看了眼弟弟,有心劝一两句,可惜他本就拙嘴笨腮的,此刻,唯有心急了。 罗大叔瞧着一家子,心头也是酸涩,可当着苗奶娘的面,有些话不能说。 遂,他只能借着发火,高声喝道:“屁话!若是真这样,你给我滚回家来,跟着我种地也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