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那憔悴的面色,知道她肯定已经几夜睡不好了。 喜妹‘哎’了声,“小姐喝了安神茶,便睡一会吧。” 邵韵诗今儿确实劳神了些,尤其是赶着给某人做了那么些袜子,便点头道:“成,我睡一会,你也别急着忙别的。” 喜妹见此,便退了出去。 院子里,晓冬正在收拾昨儿邵韵诗刚修剪的花枝,见喜妹出来了,忙丢下东西,压低了声音,“师姐好些了吗?” “嗯,瞧着看似好些了,这不,还有心情吩咐我收拾些安神药茶给罗家送去。对了,小姐可是安排你去送的。”喜妹看着晓冬道。 晓冬不用说就知道这事得她出马,“行了,你去弄吧,我来送,这会子罗家还有人,再迟,就都下地了。” 两人速度都快,药茶到罗大婶手里的时候,她们还没来得及小睡一会。 罗大叔瞧着晓冬远去的背影,感叹道:“邵小姐真是个有心人。” 儿子又走了,这次都没个具体回家的时间,罗大婶情绪低落的很,“邵小姐自然是好的,只可惜咱们家二子走这么远,也不知道,这俩孩子日后是个什么结论呢?” 两人背着人,还是习惯性地叫邵韵诗为邵小姐。 “能有什么结论,自然是好结果。”罗大叔赶紧拦了,“你别瞎寻思了,赶紧泡杯茶喝喝,睡一觉,精神头就好了。” 罗大叔虽也舍不得儿子,更知道江西苏区的艰难形势,可到底是男人,知道不闯荡窝家里是没出息的。同邵小姐之间,只能看儿子的日后,现在说,早了。 罗大婶不知老伴所想,听了他的话,也没强辩,“成,我这头确实有些昏沉沉的,不睡一觉,回头下地该不着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