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下力气,动动脑子,也就能还完了。 显然,罗丛柏这会子没有灵犀之通。 他想起瞒姑送的那个皮箱里的东西,那些个金条和银元,甚至那把镶嵌了宝石的花哨手枪,这一百三十块大洋在她确实不值一提。 遂,他不由的点了把瞒姑皎洁圆润的额头,凑到她的耳旁,宠溺道:“你呀,一百三十块大洋,一般的人家怕是一辈子也攒不到,日后再不能随意说这话了。” 罗丛柏的言语中虽是教导邵韵诗,可语气暧昧旖旎,搅和的邵韵诗心头直跳。 且,被他的热气熏的脸颊晕红,邵韵诗有些不自然地往一旁让了让,道:“知道了,在别处我也不说的,我知道世道艰难。” 说完,想想,她还是又道:“我说这话,就是觉得这田家人忒没脑子了些,这赌债大家帮着筹措些,他们家再勤劳些,靠着亲戚相邻们,肯定能将日子过起来。” 这话,叫罗丛柏诧异不已,瞒姑不错呢,分析的入情入理,事情不就是如此吗?倒是自己狭隘了。 罗丛柏爱怜地看着面前的小妮子,一段时间没见,成长如厮了。 他的瞒姑虽金尊玉贵般的长大,可并不是不知晓世情呢,能如此,他是真放心了。 心头高兴,罗丛柏也就顺着将这话说开了,“这些赌债,田家族老拿出了决断,一,田家的田地卖一些给族里,族里再给他家贴些钱,二,我爹也拿了些,三,剩下的族里亲戚间也凑了些借给田家,几下里一凑,也就差不多了。” 邵韵诗听了,觉得这般处置也合理,点头道:“那田晚妹呢?”说完,她先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可邵韵诗到底顾忌田家,还是又小声补了句,“田晚妹那肚子如何了?”话一完,她先就羞红了脸。 瞧着她红红的耳尖,罗丛柏也不取笑,毕竟他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提及旁人的身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