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擦擦。” “呕——你弄我嘴里啦!” …… 像两只待宰的羊羔。 这一男一女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在家好好睡着觉,怎么突然之间就到了郡王府中了呢? 原来是夫妻? 这对“夫妻”睁大了眼睛,迷惘而又恐惧地望着眼前这个衣着华贵的翩翩公子。 行了两天一夜,朱有熺赶回了距离京城六百多里的新安封地。 此时的他正歪坐在王座之上,面带微笑,看起来人畜无害,还有些英俊潇洒。 但这对“夫妻”从他微笑的眼神中,明显地感受到一股令人窒息的阴冷。 按照年龄,朱有熺还得喊他俩一声叔婶,但现在这个十九岁的少年郎,看着眼前的两位长辈,就跟看着两只羔羊一样。 “你们是夫妻?”朱有熺笑着问。 女人率先点了点头,男人看起来似乎有些犹豫。 “你们不是夫妻。”朱有熺手肘搭在王座扶手上,微微向前探出身子。 男女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不敢再言,乖乖跪在座下。 “深陷情爱中的男女,头脑中会产生一种东西,尝起来别有一番风味。”朱有熺说,“尤其是,像你俩这样,苟合中的男女。” “大王,请饶恕我们吧!”男女磕起头来,“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放心,是夫妻也好,不是夫妻也罢。无妨。”朱有熺笑着,温声细语地说,“你们不要怕,只须告诉我,是谁,杀了我的人?本王即刻就放你们走。” 男女睁着迷惘的眼睛,无辜地摇了摇头。 “你们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不知道?” 还是摇头。 “我们醒来的时候,就是跟大王您在一块了……” 其实在路上的时候,朱有熺已经派人问过了,他俩的确什么都不知道,但自己还想再问一问。 他对手下人说:“人在恐惧的时候,脑中也会产生一种东西,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他还曾对手下人说:“宫中有一道名菜,唤作百鸟豆腐,是取百鸟脑酿成,一盘豆腐,需要近千只的鸟脑,但是,有时候没有那么多鸟脑,怎么办呢?尚膳监不想受罚,就悄悄地用……反正皇上他们也尝不出来。有一回父王从宫中带回鸟脑豆腐,赏赐给我们这些人吃,呵呵,本王一尝,就尝出来了。” 朱有熺:你告诉我,鸟与人,有什么相同与区别呢? 手下:都是命,鸟命贱,人命贵。 这名手下,还算是良心未泯,斗胆敢言的,委婉进谏呢! 朱有熺哈哈大笑:谁告诉你说,人命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