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不会答应。然而又实在想做这少年的生意,毕竟对方一上来就给了这么多钱,而那锦衣卫,还不知道会不会赖账呢! “客官是要到哪儿去?”王得禄问。 “京师。”另一个家仆庆喜答。 “好极,好极。”林鳞游早已听得,这时从舱中走出来,“都是出门在外,谁人顶着房子到处走?同行便是。” 王得禄赶紧就接过了铜钱:“既然这位客官都答应了,那三位便上来吧!” 那少年走向林鳞游:“这位大哥,在下徐鹏子,请问你也是去往京师吗?” “是。” 来福庆喜又往外掏出两吊钱,让船家帮忙安排些酒食点心,出手阔绰,倒像他们是少爷似的。 来福提着钱冲王得禄喊:“我家少爷希望船能够驶得快一些,若是能够早到京城,早一日则赏十贯。” 嗓门大的,一船的水手都听见了。 待王得禄收了钱喜笑颜开地走进舱中,林鳞游对徐鹏子说:“小兄弟,第一次出远门吧?财不外露,你不懂?” 徐鹏子还未说话,来福抢先答:“怕咋的?他这船都是官府注册备案的船,还能胡来?” “来福啊!你是叫来福吧?”林鳞游说,“我曾经也认识一个叫来福的,被人打得可惨了。” 庆喜骄傲地挺起胸膛:“我们家老爷可是京城工部侍郎!” 原来是京官公子,难怪出手如此阔绰,连家仆都这么嚣张。 “哟!原来是侍郎公子!幸会幸会!”林鳞游热情洋溢地抱拳行礼。 徐鹏子还了一礼:“林大哥也是在京为官吗?您这身衣服,我小时候曾在京城见过。” “在下锦衣卫总旗,小品武官,不值一提。” 几人在闲谈的同时,船户王得禄也正同他的徒弟王三刀暗中商议: “真的要干?” 王三刀:“师父!这可是上天赐给我们的大富贵,机不可失!” 王得禄:“但是有个锦衣卫在,只怕不好下手。” 王三刀思索一番:“我有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