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书房里恭候的人影,叹道:“而今正是朝廷缺钱之际,因皇祖父之旧臣把控,父皇之前没有过分处置,现在却不一样了。 先是调林如海入京,有令之掌管户部之意。后两江总督被罢职,还有江南盐运事发,也该是父皇动手的一环。 至于工部这些年来,所做的大工程,如皇陵中事,父皇也是门儿清。 我燕王府私底下也有参与,包括四王八公,又有哪个没有借此谋利?如宁国府贾珍之子贾蓉,取了秦郎中之女,本就是利益所在,打得也是好算盘! 然则,父皇既然盯上了这块肥肉,总有人要把利益给让出来,偏偏宁府这位,口风又不是严的,且其中行事,早让乾清宫不满,那只能让他消失了!” 李玄佑转头道:“今夜于宁府中事,手脚都做得干净些。等明天了,请秦郎中过府一叙!” “属下遵命,只是主子,这事告诉了那位贾公子,会不会……” 亲近侍从的声音传来,李玄佑摇了摇头,笑道:“和聪明人打交道,各自知之。正如我前番所言,到时候贾峥说不定还要承我的情!当然,他若依旧这般与我燕王府想保持距离,也无伤大雅,断不会做那等泄密事,于谁都不会有好处!” “神京中人,谁不知主子气度才华,想来那位贾公子,终会向主子靠来,以成大事!”长着长脸的侍从,忙恭维道。 李玄佑打开窗户,耳边传来呼啸西北风,道:“但愿如此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