峥面孔,满是歹毒。 就算你同皇亲国戚相交,还是江南乡试第三,那又如何? 既然出了贾府,别以为我就治不了你! 在他心里,这一切都是拜贾峥所赐,却是丝毫没有悔过自己。 但面上,贾珍却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扬着那肿胀的脸,随之重重叩首,直到额头乌青,道:“父亲明鉴,孩儿错了!不该听信逆子旁言,即为族长,又于府上主事,诚该兼听则明,以断是非,且将其中小事,弄成了大事!” 贾珍再抬头,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痛,愈发悲切道:“母亲逝世的早,儿常受父亲教诲,且自今日后,会愈加注意,团结贾家,断不让您忧之……” 堂舍里响起的声音,让贾敬手边刚拿起的一根木棍,又放了下来,他闭目良久,终道:“记得你所说了,以后便是出事了,便是你这族长……” 后面一句话,贾敬没有说出来,可听得贾珍一震。 贾敬目向了长孙贾蓉,道:“蓉哥儿,你的事情,说说,该怎么着?” 贾蓉面显绝望,他这次为了父亲安排设局,可是将家中资产败的不少,这个窟窿如何补得上?现在太爷当面论过,他看了眼前面的父亲,感受到身后贾蔷之动静,心道:蔷哥儿,我父子让你在府上过活了这么久,对不住了,只能拉你出来当替罪羊。 贾蔷重重磕头道:“回太爷,这都是蔷哥儿的主意,孙儿平日连字都识不全,如何想得这法子!” 贾敬目光如炬,投于面如死灰的贾蔷脸上,道:“贾蔷,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