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培养一个及格水准的弓箭手至少需要三年时间,但培养一个弓弩手,几个月的时间就足够了。 尽管早期的弓弩精准度低、射程短,但它优点在于威力大、好上手。而相关的精准度与射程问题,也通过一代代的改良得到逐步提升。事实上,纵观整个古代中央王朝,它们抗击北方游牧民族的兵器史,弓弩一直充当着有力的抵御角色,弓弩的阵形和战术搭配也因地制宜、不断进化,最终摆脱了弓箭手难以训练、人数不足的窘迫。 所以,在现有条件下,如果能利用机弩技术,大规模地培养弩手,是朱慈煊得以大规模扩充战力的不二之选。 因此制宜,发挥所长,才是最要紧的。 至少大炮与火铳,还是要等到自己有了稳固的基业,有了充足的收入之后,才能得到大规模开发与实现。这样的军国大事,却是万万不可操之过急的。 想到这里,朱慈煊的嘴角,不觉泛起一丝淡淡的微笑。 次日,朱慈煊领着刘震、那仑、许冠等人,一同去见李定国。 当然了,他们此番前去,自是带上了那个倒霉被抓且已尽吐实情的杀手崔伍,众人押着这厮,一齐前往李定国所在住所。 入得房来,李定国刚刚喝过药剂,正半躺着在床上休息,见太子朱慈煊前来,挣扎着要从病床上起来行礼,被朱慈煊急忙制住。 “晋王,你病恙未愈,不必起身。”朱慈煊一脸亲切的笑容:“孤此番前来,实是有一件要事,要说与晋王知晓。” 李定国一愣,忙道:“太子欲说何事,尽可直言。” 朱慈煊向一旁的刘震点了点头:“去,把崔伍给带上来。” 刘震喏了一声,立即与两名亲兵一道,押着已被五花大绑的崔伍,象拖一条死狗一样,将他带到李定国床边。 李定国见得崔伍这位李嗣兴身边的亲兵,竟被朱慈煊手下给五花大绑地押了上来,顿时吃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崔伍,你怎么……” 他一语未完,那崔伍已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涕泪纵横地嚷道:“晋王!谋刺太子之事,小的实是迫不得已,不得不按少将军之令行事啊!” 听到崔伍这句话,李定国瞪大了眼睛,脸上神情惊怒不已。 他木然地看着面前痛哭流涕的崔伍,随即扭过头去,怔怔望向一旁的太子朱慈煊。 朱慈煊一声微叹,把昨夜之事,向李定国简述了一番。 听完朱慈煊的讲述,李定国牙齿咬得格格响,脸色变成惨白一片。 他愤怒地猛捶床沿,发出令人心悸的砰砰声。 “家门不幸啊!竟然出了这般反上作乱的逆子!简直丢尽了李家列祖列宗的脸面啊” 李定国怒吼着连捶了十多下床沿,便冲着一旁的两名护卫亲兵大喝道:“去!快去把逆子给本王叫来!” 两人刚要离去,却又被李定国立即叫住。 “你二人此去,不可向其透出一点风声,径直将其带来即可。不然的话,休怪本王不客气!” 那两名亲兵一脸惊恐,忙不迭地点头答应,随即匆匆而去。 很快,其子李嗣兴在两名亲兵一左一右的陪同下,快步来到了李定国的房中。 李嗣兴入得房来,首先就看到正在房中的朱慈煊与刘震等人,不觉一怔。 随即,他的目光下落,立即又看到了那正哭丧着脸伏跪于地的崔伍,顿是脸色大变。此时的他,甚至还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似乎想要躲开崔伍投来的哀切目光。 崔伍见李嗣兴进来,立即急急哀叫:“世子!我按你要求,去行刺太子,结果非但没得手,反而让他们给抓了,这……” 他一语未完,李嗣兴忽然刷的一声,一把抽出腰刀,便朝崔伍喉咙急刺而去! 说是迟,那是快,一旁刘震迅疾出手,用力一拔他的手腕,李嗣兴突受压力,刀锋向外偏出,仅从崔伍耳朵边上擦掠而过,将这家伙耳朵削了一半,割得鲜血直流。 李嗣兴一击未成,又欲出手再刺,却被刘震紧紧地按住了手腕。 “世子,怎么回事啊,何必这么快就急着杀人灭口呀。”刘震冷笑道:“哼,晋王在前,你这厮竟如此无礼!崔伍所说的行刺之事,是非曲直,自有晋王与太子来定断,你如此急匆匆地下手杀人,莫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刘震这般嘲弄,令李嗣兴又羞又气,嘴里却还急急辨道:“这厮狗胆包天,自行谋害太子,竟还敢反诬于我!我今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