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重重的景线城,不再与他们搅和在一处,方是保身存命的最佳之举。” 朱慈煊说以这里,又是幽幽一叹:“李嗣兴等人要行刺孤,要谋害孤,但孤其实并不害怕他们。而是孤觉得,在大明已如风中之烛的危急关头,大明的诸位将士,还要继续内讧不已,自相攻伐,才是最令人叹息痛愤的悲剧啊!毕竟,若是我等为了争权夺利而自相攻伐,最终的受益者也只能是清虏了。而大明的诸多内斗,自清虏入关以来,一直持续到现在,何尝有过半日停息!而我大明,大片的疆土沦丧,大批的军兵覆亡,无数的百姓沦于腥膻与血火之中,都不能让这些勇于内斗怯于对外的将领与官员为之警醒改变,又是何其令人悲哀令人扼腕!而这般令亲者痛仇者快的愚蠢举动,竟还要在这里加以实施,孤之心下,实是有如刀割之痛矣!” 朱慈煊这番叹息之言,令众人俱是沉默。 整个内室中,各人俱是垂首无言,只有一片粗重的呼吸声。 “那太子殿下将来,却是想去何处寻得一块新地盘呢?”终于,还是王从敬打破沉默,在一旁轻声发问。 他这一问,众人皆抬起头来,目光亦是纷纷投向了端坐上首的朱慈煊。 朱慈煊目光深沉,将众人环视一遍,才缓缓地说了八个字:“景线以南,八百大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