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穿着一身常服的王忠孝,正从外面昂然而入。 “殿下,云祐,你等先前所言,我刚才在外面俱已听到了。”王忠孝进走边说:“在下想说的是,我十分赞成殿下的想法。并且愿意与殿下一道,远赴滇南,为太子监国效力。” 王忠孝这话,令朱以海十分欣赏,他脸上又泛起了激动的潮红,对王忠孝朗声道:“好,好啊,有长儒同往,孤此番前去,倒是凭添助力了呢。” 王忠孝点了点头,转而对沈佺期言道:“云祐,道不行,乘桴浮于海。现在郑氏这里乱成一片,父子相斗,属下离心,这般涣散之局,连想要维持原状,都甚是艰难,更何谈还想要建功立业了。在下先前去了金厦等地,亲眼看到那世子郑经,正纠集一众亲信,要与延平郡王斗争到底。我心下之慨叹,真真何以言之!想来他们父子相残,恩怨难了,我等身在此处,却是如立危墙之下,不知何时何故,就有被风波吞没之险。所以,且不论我等去投太子之后,究竟能建立多少功业,就单说一点,我等趁早离开郑氏所辖之地,前往滇南投靠太子,绝对是给自己寻得一条不错的避祸之道啊。” 王忠孝这番切切之语,令一旁的朱以海频频点头,也终于说动了那一直捋须不言的沈佺期。 沈佺期轻叹一声,脸上露出讪讪笑容,对二人回道:“好吧,既然二位皆愿去滇南投效太子殿下,那我也愿同往,去为太子殿下尽一点微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