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煊手中,花了数千两银子,赎回了包括总兵王施在内的近二百名我军俘虏。现在他正安排人手,将他们全部送回昆明。因此信我才收到,又碰到太监前来宣旨,这才没有及时给亲王奏禀。” 吴三桂脸上泛起苦笑:“你说,这个太子朱慈煊,到底有多少花花肠子,竟能一次次地操控玩弄本王!本王每念及此,心下之切齿痛恨,实难用言语来形容。” 见吴三桂一脸痛愤之状,方光琛低声回道:“亲王今天之所以不高兴,就是因为此事吧。唉,这个前明太子朱慈煊,还真是个令人不省心的货色。想来亲王你必定是担心,他此番南去,在跟那晋王李定国汇合后,只怕会搅扰起更大的风浪吧。” 吴三桂心头一郁,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息:“是啊。想到这个诡计多端又才智出众的朱慈煊,将要南去景线跟李定国会合,将来必会搅得云南不得安宁,本王心下,便有如针扎一般难受。更可恨的是,因为他们一路穿行于山野小道之中,行迹诡密,我军极难判断他们具体的行动路线。又兼雨季盛期即将来临,道路泥泞,丛林隔阻,本王纵是想要出兵剿灭他们,都极难办到。这眼睁睁看着他们逃走却无可奈何的局面,如何不令本王心下痛恨之至!” “亲王,这太子朱慈煊虽然狡猾可恶,但毕竟兵微将寡,又要在雨季中,从渺无人烟的山野蛮林中窜逃离去,亦是十分艰难。就算他运气好,这一路南去保全了一条狗命,但其部众人马,必将会折损大半,至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没有再兴风作浪之可能。而等到雨季停歇,亲王再发兵讨伐这太子之余部,以及李定国那股残匪,又何愁功业不建,何愁不能彻底剿灭这些前明余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