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在一片混乱的局面,第二轮的手掷震天雷轰击,又开始了。 “砰!” “砰!” “砰!” …… 又是一轮打放开始,又是一番残酷的当头轰炸。 在因远驿关墙上,大批被震得耳朵、眼睛、鼻孔嘴巴一齐流血的守军士兵,人人都被震得气血翻涌,眼前被纷扬呛鼻的尘雾所笼罩,而脚下的城墙则在打摆子一样剧烈地晃动,更有站脚不稳的清军士兵,更是有如狂风吹起的破叶一般,惨叫着从城墙上掉了下来,随即摔成肉饼。 这次凌厉抛射,让关墙上残存的敌兵,瞬间陷入混乱。 大批被震得口鼻流血的守军,惊恐地大叫着,再度掉头冲往关墙马道,拼力逃跑而去。 “不许跑!快给老子回来,继续守住城墙!有违军令者,格杀勿论!” 被汹涌的沙尘气浪冲击,一身尘土发须散乱的许守然,有如从沙漠中刚走出来一般,模样极其狼狈。他剧烈咳嗽着,扶着城墙堞垛站起,冲着狂逃而去的那些溃军,嘶声厉吼。 没用了。 两轮投射,城墙上死去的守兵数量足有五十多人,达到了全体守关军兵数量的近一半,在这样惨重的伤亡下,莫说这样的一支老弱之兵,就是精锐守卫也抵挡不了多久。 很快,城头的守兵,在转瞬之间,便逃了个干干净净。 只剩下许守然这个孤家寡人,以及身旁数名护卫,还有如笑话一般地立在城头。 这时的许守然,心下已是必死之状态,正等着敌军的下一轮抛射掷击,却忽然发现,敌军阵中,忽然静默了下来,并没有再继续进攻. 这样的事情,让处于等死状态的他,感觉十分奇怪。 他原本想着,现在自己处于混乱无为的状态,那关下这股气势汹汹的敌军,必会抓紧机会进攻,却没有想到,城外静悄悄的,一直没有动静。 他忍不住好奇站了起来,放眼望去,却见那些明军之间,退开了一条缝,一名武将在数名护卫的陪同下,向自己策马奔来。 见他们快到关前之时,许守然旁边残留的数名护卫,欲要开弓放箭,却被他伸手止住。 “不必放箭,来者必是说客,且听听他们要对本将说些什么。” 许守然猜得没错,他一言方毕,那武将在护城河处勒住马蹄,便冲着城头大声喊道:“吾乃大明蜀王刘震是也,奉太子之命,特请城中主将,现身答话。” 许守然眉头一皱,便上前几步,大声回道:“某家正是因远驿关主将许守然,你来这里喊话,却有何事?” 见许守然探出头来答话,脸上却满是惊惶之色,那武将抚掌大笑:“许守然,方才我军的震天雷,这番连续打放,可没吓着你吧。” 他一言既出,旁边那几名护卫骑兵,顿是哈哈大笑起来。 许守然面红耳赤,心下对此人的揶揄,那叫一个恨得牙根痒痒。 不过,他却犹自强撑,大声回道:“哼!老子亦是战场中拼杀过的人,手下更多为忠义报国之士,如何会畏惧尔等抛扔震天雷!你们若有本事,但可继续来攻便是,俺们就在这里等着,绝无半点害怕!” 他一语说完,下面的刘震又是哈哈大笑起来。 他随即又大声喊话道:“许守然,你现在这般窘状,就莫来再逞口齿之强了!本王此来,一是奉了监国之命来劝你等归降,二则亦是为你与贵部将士之前途着想,才愿前来劝说你等。你要知道,现在我军兵马众多,战力强悍,先前多达数千多名清虏来攻打我军,都完全不是敌手,被我军一举击溃。你这关城之中,仅有百余守兵,纵要拼死抵抗,死守这因远驿关,又能强撑到几时?还不如审时度势,立即率部所投太子,则全军将士之性命皆可保全,不至于成为枉死之鬼,此为至善之事也,你等又还有何可犹豫的呢?” 刘震的话语,一字一句,由耳入心,却深深拔动了许守然的心弦。 这家伙说得是啊! 他娘的,现在的自己,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了,还真不如就此投降,从而保全包括自己在内的剩余军兵性命,倒还真是一条不错的出路呢。 但是,自己现在,真的要投降明军的话,将来的家属只怕会受到自己的牵累吧…… 他扭头望向一旁的数名护卫,各人亦是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自己。 就在许守然犹豫之际,刘震又大声说道:“许守然,你等莫要再犹豫不决了!需得趁现在我军兵马